毕竟很多事情,只有完全尽力了,才会不后悔,不遗憾!
不过花些钱而已!
生活在这繁华大都市里,没有钱,寸步难行!
钱很重要,但和亲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我和雨涛生活这么多年,他却如此问我,真让我感到有些寒心!
结果,没过多久,婆婆就开始流鼻血。
每天不停用纸擦,有时止都止不住。
雨涛吓坏了,赶紧和医院联系。
主诊医生刘主任大吃一惊,问雨涛:“你母亲出院的时候,病情还很稳定,这回去才一个多月,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雨涛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刘主任说:“这样吧,现在住院部没有空床,我先帮你预约一下,你下周星期二来办住院手续,不过只能住大病房里,小病房现在沒有!”
雨涛感激地对刘主任说:“好的,好的,谢谢您了!”
到了星期二,我和雨涛都请假,送婆婆到了医院住院部。
雨涛去办住院手续。
我搀扶着婆婆在住院部门口等着。
等了近半个多小时,雨涛终于来了。
我们一起跟着雨涛走进了一个病房。
只见病房里躺着十几个病人,男男女女都有。
不过大多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
只有一两个中年女人。
病房里面仅剩进门靠右第三张病床是空的,不用问,就是给婆婆留的。
婆婆还算幸运的,其实病房外面过道里,都摆满了病床,上面无一例外,都躺着病人。
不走进病房,你就感受不到生命的脆弱,和临危病人们对生命的渴望。
死亡,对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来说,的确很遥远。
但对躺在这里的癌症病人们,以及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们,却是一步之遥。
生命,对他们而言,就是奢侈品,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婆婆躺到了病床上。
不一会,护士小姐右手拿着一瓶药水走了过来,问雨涛:“是金枝家属吗?”
雨涛紧忙回答:“是的,我是她儿子。”
说着,护士小姐把药瓶倒挂在医用支架上,用熟悉的手法在婆婆手上插好了针管。
然后,调了调药水滴落的速度。
最后,转身轻声对雨涛说:“这瓶药水快挂完前,及时喊我,还有另外两瓶。挂针期间家属不能离开,病人若有任何异常,请按床头的按铃就行了,我们听到会及时赶到的。”
雨涛毕恭毕敬地说:“好的,好的,谢谢了!”
婆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人比之前更消瘦了。
这次,她住进的是重症病房,连主治医生也变成了陈医生。
而刘主任是癌症手术专家医生,象婆婆现在这样,刘主任说:“不必再做手术折腾病人了,做手术,无非是白扔点钱,求个心安而已,病人还要受苦,毫无意义!”
住院四天下来,婆婆输的药水不断。
陈医生说:“大多药水都是止痛的,就是让病人不那么疼痛而已……”
第五天,舅舅猫腻从南昌赶来看望婆婆。
婆婆睁开眼睛看了猫腻几眼,便又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