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笑着说:“嗯,孝顺是挺孝顺的,就是………”
婆婆突然停了下来,对我说:“躺好来,别动!给你刮下痧,就会好受点。”
说完,婆婆用中指和食指开始夹我脖子,我痛得“啊,啊”几声,脖子上就出现了几条血印。婆婆笑着说:“乌血排出来就好了。”
说来也怪,刚才头痛又恶心,现在竟好受多了。高二时,因逃早操课,大热天的一个中午曾被老师体罚过晒太阳,似乎留下了后遗症,现在毎到夏天,在太阳下超过一小时,就会头痛欲裂,晚上觉都睡不着。
每当这时,婆婆就会用她的方法帮我刮痧,效果确实很好,只是每次都刮脖子,刮完后脖子上就会出现几道血痕,非常明显,一次我同事问:“怎么,跟谁打架了?脖子抓成这样!”
我尴尬极了。
看到我脖子上的血痕,旁边阿姨偷偷笑起来,笑得十分诡异,或许在她看来,婆婆帮我刮痧,多多少少带点报复心吧,毕竟下手确实有些重,从我惨叫声可以证实。
不过,凡事多向好的方面想想,烦恼自然就少些,我也不想为这些小事费神。
很快,到了婆婆正式手术的日子,雨涛请了假,专门陪护她。小手术很成功,不到三十分钟就好了。等我下班赶到病房的时候,婆婆己经躺在床上,又说又笑了。
第二天,雨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舅舅下午到上海,你赶紧请假,到时去接一下他。”
我惊讶万分,婆婆不是说跟他们从不来往吗,他来干什么?
我好奇地说:“你说的舅舅,就是外公抱养的那个儿子?他怎么突然来上海?”
雨涛战战兢兢地说:“老爸告诉他老妈住院手术了,所以他非要赶过来探望一下老妈。其实老妈跟舅舅关系还是挺好的。”
当然,舅舅这次非要酷暑天大老远跑来看望婆婆还是有原因的。
一年前的八月份,舅舅十个月大的孙子说是因为疫苗打错了地方,伤了神经,左腿停止了发育,去了很多医院,都说无法医治,后来听说上海六院有一位骨科专家医生十分有名,就联系婆婆说想来上海给孩子看病,到时希望我们照顾照顾。
不久,舅舅的儿子、儿媳带着小孩来了我们家,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婆婆家的亲戚……
时间有些突然,我立刻跟张律师讲明了一下情况,张律师笑着说:“没事的,你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就早点走吧。”
舅舅下午三点半到上海南站,从律所到上海南站三十分钟就足够了,所以我其实只需要请假二小时就行了。现在张律师让我早点走,也就是说不算请假了。
到了三点钟,我飞快地关好电脑,朝公交车站跑去。
到了上海南站,等了大约十五分钟,舅舅的电话来了,高铁站到公交车站需步向200米,并穿过一条马路,我对舅舅说:“从南门出来后沿着地铁站直走,2号口出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