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以欺负原来的阮清辞为乐,这会显然是来看热闹的。
阮清辞斜睨了众人一眼,那一眼,让这些人的内心都不自主地颤了颤,这是那个一向软弱的阮清辞吗?
“三夫人是觉得我自己一把火烧了房子,然后把那春儿给打晕了是吧!”
“难道不是吗?牛大家的刚才不是说了,你还无辜了不成?你个戏精,你一向装可怜,装弱小,就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么个恶毒的孩子,当家的,你报官吧,我们家是不能养了这么一个祸害!”
三夫人汪氏语速极快,三两句就给阮清辞安了一个罪名。
阮二爷和阮三爷对视了一眼,阮三爷开口道:“行,阮川,你去报官,我们养不起这样的祸害!你们先把她抓起来。”阮三爷指挥家丁往上冲。
长着一对桃花眼的阮三爷,人看起来也就中年刚过的样子,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织锦长袍,白皙的面皮上布满了刻薄的神情。
随着阮三爷一声令下,这些家丁们扑了过来,阮清辞快速地与手环沟通:“这些人能搞定吗?”
“可以,你站着不动,他们谁冲上来碰到你都会晕。”手环就差没拍着胸脯保证了,可是阮清辞对他还是比较不放心。
“等等。”她做了个抬手制止的手势,随往后急退了两步,扑倒她面前的家丁冷不防扑倒在地。
“二爷,三爷,夫人们,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奴才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
“不要狡辩,你有话去到衙门里说!”汪氏怒冲冲地瞪着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道声音响起:“老三,弟妹,这大晚上的在干嘛呢?”进来的是阮二爷和唐氏。
阮清辞瞥见阮三爷的脸上闪过一抹僵硬,按照记忆,这个阮二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兄弟都欺负过自己,只是阮二爷比阮三爷更狡猾些。
而且这俩人平时也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起纠纷。
虽然来得人不是自己的助力,阮清辞倒是搜寻出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大都是与这两位爷有关,只是曾经的自己太懦弱无能,啥都不敢说。
看着阮清辞并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做,手环开始叨咕:“你担心啥?小爷我都能搞定,看看,来了这么多人,你要倒霉了。”
“闭嘴!”阮清辞呵斥了手环,随笑着看向阮三爷:“三爷想要抓我也可以,我没记错的话,三爷春天时候买的那尊千叶玉佛并没入库吧!”
众人皆一顿,阮三爷一惊,当时他在玉器店买这东西时,恰好被阮淸辞看到,而且阮清辞恰好听到他和店老板说送人的话,虽然不知道送谁,那东西可是五千两银子,对于阮家来说,是一笔巨额支出,她记得清楚。
当时他威胁阮淸辞不许外说,这丫头当时答应过他,他一直觉得她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威胁过后也没当回事,这丫头今天竟然说出来了!
这件事虽然另有隐情,可是在场的这几位没有人知晓这件事,就这么被捅出来了。
他冷笑且淡定地看了一眼阮清辞:“爷我买东西不入库又怎地,你一个小丫头管的着?”
阮清辞笑了笑:“对了,三爷,我还记得上个月在春香楼门口见到过你,春香楼里那个头牌叫啥?月云对吧?”
只听汪氏一声怒吼:“阮粟!”阮三爷的脸色彻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