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作弊。天门码牌的跟庄家在一起作弊。”小宋律师回过头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我早看出来了，是假猴子。你刚才说是你控制那只猴子掷出三的，真的假的？你还有这种特异功能？”我半信半疑的问她。

她没回答我，眼睛盯着站角的小伙子数十五扎钱递了过来。我接住。

然后又数给小黄五扎。

我捧着钱对小宋律师说：“可以走了吧？”

她回头白了我一眼：“就这么点出气？你们一人分五万就满足了？”

我没做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朝小胖使了个眼色。

他立即跑到我跟前。

“去找个袋子把钱装起来。”我对他说。

小胖接过我手里的钱时，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瘦子也走来接过小黄递出来的钱。他和小胖拿着钱出去了。

推庄的老头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

坐天门码牌的霞子突然对老头说：“姨夫，你别推了。先让别人推。”

姨夫？推庄的老头是霞子的姨夫？难怪她会帮他作弊。这个霞子是专门码牌的。对这方面肯定也已经熟练成老手。

我低头在小黄的耳朵里说：“想办法把庄家掷的猴子拿到手。千万别让人发现。”

小黄听了点点头。他每次都站在上门抓牌人的边上。

霞子的姨夫已经离开庄位。那两只猴子被站角的小伙子早已拿到台板的拐角处。跟一把克钱的橡皮筋放在一起。

小黄趁这边站角的小伙子下去了，另一个站角的在喊人推庄。他伸手抓起橡皮筋并大声说：“拿皮筋把钱克起来。”顺便把那两只猴子也抓在手心。

然后故意对着小胖喊：“给你，把钱点好克起来。整扎的钱里面总是少钱。”

小胖也很精明，我没叫他数钱，小黄突然说这话他就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一挤眼他就明白，接过橡皮筋便往羽绒服口袋里一塞。然后拎着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红色购物袋出去了。

推庄的换了一个矮胖子中年人。大冬天的竟然剃了一个光头强。又是一个奇葩货色。

这家伙喝的满脸通红。样子浮而不实，嘴里不停的叨叨：“搞就搞好大事？”一边开始洗牌。

在外面吃完饭的人都陆续走了进来。里面的人越来越多。

小宋律师站在我前面默不作声。眼睛盯着台板。

我眼睛无意朝下门那边瞟了一眼。竟看见黄世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小宋律师。脸上表情温和，眼神溺爱含情。一股子馋吼吼的样子。

两个人闹别扭了？

看小宋律师这爱理不理的架势像是在跟他耍脾气。站在这个位置不可能看不见黄世仁。之前听她说下午他打过她几次电话她都不理，证明两个人确实是在闹不痛快。

我正在心里揣摩着。黄世仁的司机走了过来，拉了拉小宋律师的衣角。

仰头小声对她说：“黄老板叫你。”

小宋律师回头看了看小伙子，冲着他一笑：“我在看牌没时间。”

说完就回过头来继续看牌。

男孩站在那里杵着有点尴尬。

我说：“你去看看叫你做什么？等会再来看就是了。”

小宋律师像没听见我说的话，动都不动，眼睛盯着台板。

那小伙子笑着转身走了。

我朝刚才黄世仁站的地方看去。他依然站在那里盯着小宋律师。

我问她：“怎么啦？闹矛盾了？”

“哼，不把他的胃口吊足了，还不知道本小姐有多矜贵。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