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使劲抱老妈起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她哼了一声。“老妈,刚才是你哼的吗?”我惊奇的问了一声。
“呜······呜······”
老妈坐在床上,我用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她竟坐得稳稳的。嘴里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次声音大而清楚。
她醒了。我高兴的差点没乐晕过去。
“老妈,你真的醒过来啦?哎吆妈呀,这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老妈,你再哼给我听听。”我一阵狂喜,激动得抱着老妈的肩膀老想哭了。
“嗯,儿子,儿子。”
老妈这次竟然口齿不清的叫着儿子。听她醒来就叫着儿子,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的夺眶而出。“妈······”
“不哭,儿子······不哭。”老妈真的醒了,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儿子,儿子。”叫着,泪水也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
我们娘儿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会。我就要吃饭去上班。
临走给老妈换了热水袋。霜前冷,雪后寒。老妈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让她冻着了。
那屋里的小胖,大名叫王松。但我总爱叫他小胖,他那工作跟我一样没有双休日。也很辛苦,中午还不回家吃饭,老板只管中午一顿早晚都吃自己的。
不过比我好的地方是,不用风吹日晒。
老妈醒了我的心情就开爽了许多。骑着三轮感觉身上的劲都能抖下来。
我哼着小曲来到公司。看谁都觉得特别亲。
“小许,我今天家里有事,有几件货帮我代送一下行不行?”
跟我跑一个方向的小黄又让我代他送货。这家伙仗着是公司的老员工就欺负我这新来的。知到我家有个植物人老妈要照顾,还经常叫我帮着代送货。每次我虽然嘴里是答应了但心里总有怨恨。
可今天听到他叫我代送货,却一点反对情绪也没有,就爽快地答应得嘣脆:“一句话的事。”
“谢谢啦!改日请你吃饭。”小黄高兴的把货往我面前一放,“对下单子。”
“咱哥俩谁跟谁呀?甭客气。”我接过单子。
七件包裹对好后,我开始上我自己的货。好在我下午的货不多就一百来件。
突然,我发现又有一件和昨天一样的寄给水泥厂那个老头的快递。寄件地址又只写着广州市,没有电话号码和寄件人的名字。
像这样只有收件的名字,没有寄件人名字的单子我们经常见到,所以就不感到奇怪。
但连着两天连续从一个地址发给同一个人这样的还少见。而且包裹还一摸一样。
装好货我骑上三轮就从公司出发了。来到翡翠华庭先送小黄的包裹。18号楼一单元301室。
“301快递。”站在门口我使劲喊了一嗓子。
门开了,看见我的班主任魏一凯站在门口。“魏老师?你家住这儿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班主任。
“许志涵?是你?快进来,快进来。”班主任见到我也一脸的惊喜。很客气的让我进屋。
“不用了魏老师,你的快递。”我把包裹递给班主任。
这时从屋内又跑过来一个人。“又是你啊,小帅哥。”
咦,这不是上午中医院里那个大眼睛女孩吗?她怎么在这儿?
班主任见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大眼睛女孩,就连忙介绍道:“哦,这是我的女儿,叫魏晓晓。许志涵,你就这样放弃了学业真的是太可惜了。我建议你还是保留学籍继续在家自学,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到时还是可以参加高考的。”
“啊?还可以这样吗?”我怯弱的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自从家里出事后,我就退学回家挣钱养活我和老妈。我爸的债主拿着欠条找上门限期要我们搬走。车子和我爸妈开的宾馆也给另外几个债主瓜分了。
当时我一无所有就带着植物人老妈从别墅出来。后来在老妈的包里找到一张信用卡,透支了五千块钱才租的房子给老妈治了病。哪还有钱交学费?
“当然可以,这是国家对你们这种特殊情况的学生实施的新政策。手续我帮你办,有不懂的来问我。现在我家的地址你已经知道了,到时自己来就行。”
班主任热情并耐心的跟我说。
我感谢不尽的朝他鞠了一躬。
见我如此谦逊的样子,魏晓晓在一旁咯咯地乐坏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尽遇到开心的事。我骑着车到处跑,送货上六楼腿上都跟生了风一样的快。
很快就送完了车上的货,又只剩最小的一件货也是最远的地方,水泥厂。
我坐上三轮朝水泥厂骑去。
雪地里,这半山坡的路上没有一个脚印。我怀疑这么破旧的老宿舍区恐怕都没有几个人住。
来到19栋5号,“老先生,快递。”我敲响了门并大声喊了一嗓子。
过了老半天,矮老头磨叽磨叽的才把门打开。
“你的快递。再签个字。”我把单子放在快递上面,连同笔一起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去签了字。“小伙子,再帮我个忙,把箱子搬下来。”
“啊?哦。”听老头还要我帮他搬箱子,起初有些惊讶,后来就被好奇心驱使着答应了。
我轻车熟路的来到大衣柜前。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伸出双手使尽全力去提箱子。
可就怪了。那箱子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似的依然躺在那儿没被移动分毫。
我想了想,跑到外屋端来一个高凳子。站在上面把箱子看了个仔细。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个老式的旧箱子。只不过是上了锁的。
“老先生,你把钥匙拿来我帮你打开箱子把东西取出来不就行了。”
我突然想到这个办法就对老头说。
老头说钥匙丢了。不行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想办法。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叫他把锁撬开。这么个老掉牙的旧箱子不把它撬开算了,还留着当文物啊。我在心里嘀咕着。
从老头家出来,我的好奇心猛增。这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竟然这么重?当初这样重的东西又是怎么放上去的?真奇怪。
“老先生,这箱子当初是你放到上面去的吗?”我回头对着跟在我后面准备关门的老头问。
老头望着我沉凝了片刻说:“不记得了。”
靠,这老头咋一问三不知啊?那为啥还非要我帮他搬那箱子呢?我一头雾水的离开了水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