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地下的盘碗粹片,都已接近晚上十点,想想晚饭时的各种闹作,田静叹了一口气,本来好好的迎接新一年的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窗外响起鞭炮声,还有各种喜庆的音乐。走近阳台抬头能依稀看到一点点远处烟花散落之景。
不管窗外景色是多么美或是多喜庆的音乐,现在对于田静来说,一点都感受不到。
……
回到丈夫的老家,田妮这几年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天,因为不习惯,所以每次回来都是兴忽忽的几天时间,不是因为穷地方,而是因为“蚊子太多”的原因,每次一回来就让它给“吻”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包,”而这些包会在让你痒足好几天,让人疯癫。
以前在工厂一干就十几二十年的田妮,从没受到这种待遇。
记得最深刻的还是结婚当天,田妮想起都鸡皮疙瘩。为了迎合老公当地结婚的风俗,自己是强忍着强烈的怀孕反应和水土不复,直撑着一整天,本来都够累的了,还给蚊子“吻”了一整天,痒到抓狂。
特别是在田地附近,草丛居多,田妮站在离田地不远的泥路边上。
“年初三就回娘家吗?”罗仁辉放下手中的锄头,望着只有一丁点的田地,想想自己当初因为这份地让他丢了一段本来很好的婚姻。
因为穷,加上又是乡下山区,有很多适龄男子到了该结婚的时候缺因为高额彩礼而放弃。
罗仁辉也不例外,女方家嫌弃他没房没车没存款,更没颜值,只剩一丁点田地。
家里穷得叮当响呀,没办法,罗仁辉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唯有一个办法或者能保住这段婚姻,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也许女方家看在有孩子份上,就会无可奈何的成全他。
可惜他错了,女方家里根本不吃这套,就硬生生的强把这段情拆掉,哪怕最后连孩子都出生之后,连来看望一下都没有,最后孩子也成了没妈的孩子,这也太狠心。
究竟是因为彩礼的问题还是对罗仁辉的人品问题还是值得猜疑的。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田妮一边拍打着脚上的蚊子一边很不耐烦的说。
“干嘛要那么急回娘家呢?迟多几天也行呀?”罗仁辉拍了拍裤脚的泥巴,
“我不是跟你说我妈需要人照顾嘛,”田妮眼睛瞪大大的,语气有些重的反问他,
“你家里不是有两个弟弟和弟媳吗?还要你来操心?”罗仁辉低头扫了扫泥路上的干草,干粹坐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我就想回娘家陪陪我妈和爸行吗?”田妮真搞不明白,提前回个娘家怎么就这么难,越想越气,已气得不想再搭理他了。
“行,行,行,”罗仁辉狠狠地看着她,随手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向没人的方向拋去。
罗仁辉面对着这个又倔强又不会做饭的老婆有些生气,这女人经常往娘家跑,也经常偷偷给娘家转钱,当他是白痴以为他不知道。
本来两个人赚钱,家庭负担会轻松些,哪想到她还有这一出,眼看儿子越来越大,自己压力也越来越大,儿子的各种学习培养费用也越来钱多,自己能怎么办呢?难道叫她一起来负担他和别人的孩子吗?肯定不行了。
望着远处几座大山那油油的树林,令人感觉有些活力,再看看荒废很久的田地,感觉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