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完,心口温暖便消失了,只见墨衣男子收回手,对身边的三人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再稍作调息片刻便好。”
听到这句话,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蔚秋还是有些不放心,左右检查了一遍,这才问起他是因何被那些人追杀。
随意一时没能从那场前尘梦中缓过神来,呆坐了一会儿,便被身边的红衣少女唤回了神,望着某个方向喃喃:“我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随子瑜请的杀手。”
“他为何要杀你?”
说完,蔚秋又觉得这话似乎没讲到重点,“不对,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城外来?”
“我……”
随意目光有些闪躲,声若蚊蝇地说:“我不想待在碧云城了,我想出去历练,便与他们摊了牌,只是没想到随子瑜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再加上那老匹夫的一掌,他如今还好好活着便是万幸。
就在蔚秋蹙眉怀疑时,一旁倚着树干的男子忽然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此话一出——
四人齐齐朝他看去,唯有随意惊呆成了木驴,指着镜墨那张熟悉的脸,结巴道:“你,你不是……”
“我?”
镜墨不解地眨眼,满脸写着弱小和无辜。
这时,一旁的红衣少女忽然懊恼地拍头道:“哎,瞧我这记性,上回出秘境时便说要解释来着,结果一忙起来全忘光了。”
这下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中。
蔚秋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她将事情的大概完完整整地捋了一遍。
随意不仅听懂了,还用震惊的眼神瞪了镜墨好一会儿,这才拍拍胸脯压压惊:“我不是在做梦吧,城主竟然是戒灵,还是前辈的戒灵!?”
对于某人而言,奉承燕不虞就等同于在夸他。
并且没羞没耻地夸下海口:“少年,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还能替你出出气,报个仇什么的。”
甭管是不是说笑,随意本就没想隐瞒,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陈述给四人听。
听说蔚秋是因为被当众胁迫,这才离开了随家,镜墨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之后又听说那随家主的风流往事和劣行,心中不悦极了。
这随家主可比想象中的还要道貌岸然!
明知小主子离开随家,必定会遭遇阳霄宗的追杀,可他还是一意孤行,此举无异于间接杀人!
见男子转身便要走,燕不虞及时叫住他:“镜墨,你去何处?”
“办件小事。”
那墨发披肩的男子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补充道:“正午便回,届时林家村汇合。”
汇合?
那碧云城他不管了吗?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终是没有出言阻拦。
蔚秋环视了眼四周,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随子瑜若得知刺杀失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先去林家村歇脚,再想想该去何处。”
方才在来的路上,镜墨悄悄与自己说了,原来炼化第一尾已经让师父耗尽了所有的灵力,才刚恢复了三成,这会儿又因为治愈随意,又跌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