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帝都十六年,寒冬腊月,啼饥号寒。
皇城太子府内,一处残败不堪的院落里,青苔爬满了墙壁。
伴随着滂沱大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显的格外凄厉。
“啊!”
惊的在屋檐下避雨的野猫都窜出去好远不见了踪影,一座朱门半掩的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只看见丫鬟一盆又一盆的热水不断的抬进屋内。
其中混杂着女人的哀嚎声,各种嘈杂的声音融入这漆黑的夜里。
苏琬柠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着来了又过去的阵痛。
“啊……啊,好痛”,又一次的阵痛来袭,就像是全身的骨头被同时折断一般,痛彻心扉,苏琬柠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气,被这一次又一次的阵痛给折磨的筋疲力尽。
床上的人儿面色惨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贴在那没有气血的脸上,眼神焕散,就像是被抽空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瘫软在床上。
“吱呀”一声,半掩着的朱门被人推了开来,苏琬柠身边的丫鬟见状,全都退了出去,来人身穿一身黄色宫装,寒气顿时从门口袭来,直直的灌在刚出了一身汗的苏琬柠身上,冰冷刺骨的寒冷让她清醒了不少。
看到来人,苏琬柠握紧了双手,用力的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此人正是苏琬柠的妹妹,苏雨柔。
“苏雨柔,你来干什么?太子殿下也来了吗?”苏琬柠怒斥道,抱着一丝希望,眼神看向了苏雨柔的背后,空空如也。
“我自然是来看望姐姐你了,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来,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女人生孩子就跟进了鬼门关一样,你我姐妹一场,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苏雨柔抬起袖子半掩着面得意的笑着,就像是毒蛇,腹黑且冰冷。
苏琬柠怒火中烧,一时气急攻心,两眼一黑,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强撑着精神,“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你可不要来脏了我的地方。”
苏琬柠愤懑的看向苏雨柔,才发现她身穿的是一袭金黄色凤尾拖地长裙,这是册封太子妃的服侍,绫罗绸缎,国色天香,肤白如雪,整个人被衬托的高贵端庄,明眸皓齿,美轮美奂。
可是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怎么,他君临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正妃位置给她吗,好让她名正言顺?苏琬柠愣了神,一切都好像是预谋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