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槐树下,站着一个少年,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他身穿水墨衣,头戴一片毡巾,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永安公主最是抵抗不了这种富有书卷气的公子,一个对视就使得她脸红心跳。她自认迈过人间万物,从不慌张,唯独他拿着书卷抬头看她那一刻,方寸大乱,小鹿还乱撞。
少年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于是永安公主头一回低着头说,“公子……可以……带我……到处逛逛吗?”
“可以,叫我萧逸就好。”他轻声回应,温柔的眸子里潋滟无限,温暖的笑可以把冬天的冰山融化了。
“我……我叫清薇!”
过了些天,永安公主向她的父皇母后说起了他,并带他见了面。她本来害怕父皇会不接受一介布衣,可父皇见了他竟十分满意,嘘寒问暖了起来,问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居然还问他排行第几,他说第六,父皇的脸色变了变,似要发怒。
永安公主沉不住气,怕父皇真的生气,赶忙跪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儿臣都只想嫁给他。”
那是她今生唯一想嫁的人。
西凉皇帝抬头看天,无奈道“你起来吧,他是北齐六皇子,萧逸。要嫁便嫁吧。”
永安公主满眼满眼都是高兴,丝毫没想过为何她说出儿臣两个字少年没有丝毫意外,而他又为什么是北齐是六皇子。
对于他的身份她从未问,只问过他喜不喜欢她,他定定地望着她说,“那日见你,朱唇轻启,呵气如兰,白皙皓齿显露恰到好处,望之,顿生喜爱之情。”
永安公主难掩激动的心情,拉着他的手来到一处马场。
她挑了一匹小小的大宛马,拍拍它自顾自地说道,“叫你走兔好了!”
听到这话萧逸哑然失笑,“为何叫走兔?”
“因为你是萧逸啊,逸字不就是走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