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您出生以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现在一去就是一整天,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你们呀,就瞎担心,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我们进去吧!”
林嬷嬷、江伯和提了食盒的吴明簇拥着谢漫洛进去,小武和铁老三两个则去停放马车。
因为已经很晚,谢漫洛几个又在马车上吃饱回来的,家里留的饭菜大家都没心思吃,各自略为洗洗头面就歇下了。
谢漫洛在路上奔波一天,虽然在来回的路上都睡了觉,但是回到家里后还是觉得很疲惫,几乎是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林嬷嬷看见她这样,心疼的直掉泪,在床边守了好一会,才到小榻上躺下。
“小姐,昨天累坏了吧?老奴早起做了酉羹,您快喝点。”谢漫洛还在林嬷嬷的帮助下梳洗,江伯就端了一碗酉羹进来。
“好,我喝。”
唯一能让两个老仆安慰的便是自己接受他们的关爱,谢漫洛自然是每次都欣然受之。
“没有听见吴叔和小武哥的声音,他们出去了吗?”喝完一碗酉羹后,谢漫洛问道。
“他们今天走的比较早,说是这样早点回来。”江伯回答道。
想必是昨天的一番成果让吴明不够踏实,想要尽快去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晚上,吴明和小武兴冲冲地回来,知道谢漫洛回房了还请见。
“小姐,我今天把您的决定告诉了那三个东家,他们知道您还愿意和他们继续合作,很高兴,每家送了我二两银子,还送了一些礼物给您呢!礼物现在还在外面,是拿到您房里来还是拿到库房去?”吴明笑着汇报道。
“哦,他们还挺上道的嘛,把东西拿到这里来看看。”谢漫洛饶有兴趣地说道。
吴明身后的小武马上就快步出去,不一会,就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小姐,他们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两匹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一个暖脚铜缶,一套精美的酒器。
“锦缎是何爷送的,酒器是温爷的,两外两样是楚爷给的。我说不收礼的,但是他们非要塞给我,没有办法,只好带回来了。”吴明解释道,还把六两银子也放到桌子上去。
“我们的一通绕,他们心里都把我当成是一个了不得的大老爷,上赶着结交呢,这样挺好。文房四宝我用,暖脚铜缶给林嬷嬷用,酒器给你们几个用,锦缎的话,你们几个做衣服吧!”谢漫洛看完别人送的东西,安排道。
“这锦缎我们可不敢穿出去,太高档了,实在是不适合我们穿。”吴明、江伯和小武都连连摆手,一致坚决推辞。
“那就卖掉!不过不能在苏州城里卖,免得被送礼的人发现。这样,江伯抽空去黄泗浦渡口那一片去卖,那里有不少出海经商的人,就卖给他们。”谢漫洛想想,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人家酒楼东家送锦缎是为了巴结自己的,当然是上好的料子,而穿这种高档衣料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豪商富户老爷,自己这几个下人现在也确实不方便穿出去。
“他们既然这么有诚心,那我再给他们三家每人一份食方,吴叔,你明天带去给他们。”人家送礼给自己,就得回礼,对酒楼来说,新式的菜品必定是最好的礼物,而与自己来说,则是最简单又不费钱费力的事。
“小姐,您又给他们食方,那我们以后开脚店怎么办?不是说要把做菜的秘密守护好的吗?”江伯着急地说道。
“没事,能给他们的都是我看不上眼的,好东西我都留着呢。就像我们经常吃的那些菜的做法,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们的,放心。”
古人的吃食几乎都是炖煮炙烩,煎炒红烧等方法基本没有出现,谢漫洛给出的食方,基多也是符合他们做法的一些新式的食材组合而已。
听她这样说,大家也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