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狱牢依旧没有消息,白落落又在众人的视线里端了尊菩萨回来日日跪拜。
第四日,坐不住的李府小姐找上门来,又捣鼓着嫁给赵清风让自家爹爹帮忙相救,然后被白落落提着扫帚泼妇般的赶出门而告终。
第五日,狱牢内传来消息,说是赵清风畏罪自杀了。
白落落大清早的听到这消息有些没反应过来,再后来就听到有人说巡抚大人出门就被人打伤在地,估计是数月也下不来床了。
白落落去狱牢领尸体的时候穿的格外素静,蒙着白布的赵清风次往日让人觉着亲近了不少,一旁的贺叔不停的掉眼泪,白落落红着眼塞了些银子给狱守,才转头吩咐贺叔去采办后事该用的棺材白绸。
赵清风丧礼当日一向痴情的李府小姐也没出现,听说是知道了赵清风的死讯就哭晕了过去,一直靠着汤药吊命,反倒与赵清风并不亲近的王大人前来凭吊,白落落跪在一旁低着头烧纸钱,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王大人,他口里念念有词,还没等他念叨完一阵风吹过,他手里的香竟被这风给吹断落地,王大人顿时惊慌失措往后一仰就摔在了地上,连连向四处磕头:“是他们逼我的,你若不死,我便要死了,你若觉着冤屈就同阎王爷说去找尚书大人报仇,莫要寻上我……”
白绸一落,赵清风就同头手都裹着白纱的高侯站在一块,白落落也将剩余的洋葱扔出去起身,若再演几天哭戏,她这双眼睛就真的要被这洋葱熏瞎了。
“侯…侯爷……”王大人这会可算是面如死灰,顿时心下一横,跪地叩拜:“这,这都是尚书大人的主意,他怕赵大人牵扯去三年前的旧案,便逼着下官下毒谋害赵大人,这当年的事可与下官无关啊侯爷……”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当真难看,高侯一蹙眉呵道:“这话留着说给陛下听罢,来人,将他先带下去好生看管,莫让有心之人下手脚。”
被打成这副模样还能如此有气势,白落落在这一点还是挺佩服高侯的。
“原来你不是叫高侯,而是个侯爷啊。”白落落上前顺势往高侯绑着纱布的手一拍,疼得高侯瞬间呲牙咧嘴的看着赵清风一字一句挤出来:“你家夫人果真如你所言,下手狠毒,绝不是个柔弱女子。”
“自然。”赵清风将白落落挡在身后往前一拘:“之后的事,还麻烦高侯……”
赵清风不是故意卖关子,而且白落落忽然在背后揪住他的肉,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罢了。
“懂得懂得。”高侯眯眼一笑:“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喜,不过娶的这个夫人,倒是与你相反。”
“高侯若无其他事,还请早些离开幽州,多耽误一刻,就多给了他人一份下手的机会。”赵清风又一拘,高侯只好点头领着外面的守卫离开了赵府,白落落见人走了,顿时火冒三丈的往赵清风的棺木上一坐:“赵清风,若是他们耐下心没有露出马脚,你就会死的知不知道?”
“我知道。”
“知道你还……”
“祈生和赵府有你,我很安心。”
白落落本来都想好了怎么同赵清风闹脾气,却被这一句话惹得方寸大乱,捂着心口跑了个没影。
赵清风这人,真是撩人不自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