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圣将这个题目写在了宣纸之上,书院为了此次考教也是下了不少本钱。
这所用之纸并不是一般的网纸,或是布纸,不仅仅如此,一般富贵人家所用之纸都用硬黄纸,但是此次考教竟然采用了宣纸,这可是科考之时,专门为了考生所用之纸,也是市面上最昂贵的纸张。
此时平铺的纸张上,写着六个大字,物非物,情乃情。
李子圣到不是思索,该如何行文,遣词,而是翻阅自己记忆之中可以符合这个主题的诗词。
说实话,这种题目对于李子圣而言实在是简单不过了,毕竟经过高考训练过来的,各种莫名其妙的题目都要涉猎,所以这个六字题目,简而言之,无非就是用物代情,抒发胸臆而已。
所以,李子圣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寻找一首符合这个意境的诗词。
不仅仅是寻找到符合的,还要找一首可以直接压倒对手的,既然这背后之人将这事情喧嚷的人尽皆知,自己为何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在文坛之中,留下自己的浅薄文名。好为将来自己造势,在这大唐之中,韬光养晦最后只能泯然众人,这一点李子圣十分清楚。
这边李子圣在思索,神情状态也极为正常,好似在冥思苦想一般。另一边的严子清终究还是年轻,双目之中的神采极为夺目,浑身止不住的高兴劲,落在众人眼中,反到成了怪事。
“周兄,你看这严子清,一早院长早就说过,天资尚可,心性不足。如此作态,还不如一个八岁孩子,当真蠢货,十年还在人等厮混,今生也就如此了。”
“哎,杨兄此言差矣,桀骜不驯者不适合为官,但如此作态之人,稍稍加以利益诱惑,言听计从的往往作用很大。”
“哈哈,果然是周兄为人通透,到是杨某着像了。”
天等台子上的两人并没有掩盖自己的音量。
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纷纷猜测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只敢小声讨论,不敢多说些什么。毕竟回乐县学书院不同于一般的县学书院,背后有身份的人可以说有很多,稍有不慎,惹了哪位,就不好了。
香烟升腾,转眼之间,四炷香已近过半,李子圣依旧看着眼前的六个字,没有落笔,但是一边的严子清已经完成了,只不过此时在那里装腔作势的修改完善。
但是面上的兴奋之色却掩盖不住,若是李子圣看见的话,必定会推翻了自己对其的看法,原以为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看来只不过是没有见过世面而已。
台下众人看的也是焦急,此时严子清俨然已经完成,但是李子圣仍旧冥思苦想,桌上六个字几乎没有动过。
“周兄,这李子圣想必也是个空壳子,不过到也正常,八岁年纪能有多大能耐,许不是见到如此之大的阵仗,有些怕了。听说此子拜了程仲良程夫子为师,当真是好运气。”
“杨兄,拜程老为师绝非偶然,咱们只需要静静看下去即可,多余的事情还要看他们两个。”说完,这人也是手指在茶杯之中浸润了一下,轻敲下桌子,写了个帝字,随即便沉默不语。
杨姓男子看见了此字,一下子就恍若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面目整顿,不在言语,安静的看着台下两人。众人也没有注意两人,依旧耐心等待着台上二人的诗作。
四炷香转眼即到。
李子圣也在最后时刻,奋笔疾书,众人也以为是李子圣匆忙所做,即便是阁楼之上的人也是如此,只得叹息。
主管以及孔至冲两人走上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