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巾一通擦拭后,搓搓手轻轻吹去残留的纸末,回过身带有那么一点点小自恋反问着;‘‘品学兼优也不犯法啊,想夸我聪明,直说嘛,哦,对,既然你不喜欢喂,我的名字是莫忆昨,你的呢’’
连名字都不知道,日后想报仇找谁去啊,莫忆昨暗自表赞自己的聪明,对待这冰冷的狂人就不能客气。
她却忽略了一句话,三好学生,品学兼优,她又没有亲口说过,东方少怎会知道。
东方少似乎有点开始习惯这忽高忽低,忽冷忽热,瞬息千变的性格,与那双期待的眼睛不谋而视,好干净,好纯透,清澈见底,自己怎么了,总是不自觉的着迷,忙偏侧过去,她却眨着眼睛,认真等着回答。
名字而已,干嘛还要吝啬,他还真是怪人,父母给的名字又不是见不得人,着急问道;‘‘你那什么表情,你的名字很难听吗,礼尚往来你也该告诉我啊,快说啊’’
说?怎么说...
他越是不说,她就越有兴趣急于知道,不知几时她竟抓着东方少的胳膊,若不是被瞪,莫忆昨还不知这越举的动作,尴尬一笑抽回手,仍不忘追问。
她比念爱还难缠,黏黏的像个三岁的孩子,敷衍是无法了事,败给了她的固执,‘墨痕’,他竟给出知道的人并不多的名字。
也是他的实名‘东方墨痕’,在还没有入学时,他就是东方集团的少主人,还有他奶奶不离口的‘少帅’叫着,久而久之,东方少取代了东方墨痕。
他没有说出姓氏,反被她取笑,好奇怪的名字,一副其傲无比自尊无尚的硬板,叫冷漠才确切。
当口无遮拦的莫忆昨饶有兴趣的问东方少,他的帅和好看是遗传了父母谁的基因,还是取长了父母的优点,她得到的是瞬间冻结的寒芒,不由一颤,慢慢收回嫌弃自己多嘴的笑,悄悄安静下来。
喜怒无常也就算了,这骤降的温度让人从头发丝冰到脚底心,血液都凝固了,莫忆昨心忖着,却没在自讨苦吃。
单看这个‘墨痕’,他的父母应该就不会差,不回答自己还不稀罕知道那,可这冷漠霸道的脾气还真不招人待见,算了,他活他的我过我的,像谁都跟自己没关系。
偏过头本想瞪一眼解解气,忽见东方少正看着自己,吓得慌忙转回来,她都不自己哼哈的叨念了什么。
做人啊真的向善阳光最为踏实,莫忆昨哪里敢在去挑衅,拍拍腿故作轻松。
然而东方少没有失约,第二天真的带莫忆昨去医院复诊。
两人虽然相识不久,相处的倒是频繁,莫忆昨从未打探过东方少的隐私,除了只知他是墨痕,其余的她都不知。
自己除了有个生病的爸爸,可说一贫如洗,要钱没有要命两条,相处的融洽也没有讨厌就一起玩,他若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别有用心,那就避而远之永远不相往来,就当没见过。
无论是谁,莫忆昨尽可能的设身处地为其着想,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生活,说与不说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既是苦衷又何必去挖那个痛,所以她不会问。
她之所以会有如此深悟,是她心里的痛楚一点一滴磨合出来的。
其实当东方少得知莫忆昨是他资助的学生时,他心里怔惊很大,每次与莫忆昨独处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都是有矛盾和犹豫的。
如果莫忆昨问自己到底是谁,他不知要怎么回答,她心里的东方少与现实里的墨痕她要怎么接受,还好,她不问,他放下了忧心。
吃过午饭,又吃了药,烧也退了,她坚持要回去上班,免得扣全天的薪水。
她喜欢怎么样就随她,讲到兴趣处自己竟笑起来,他看过一眼依旧漠视平淡,却暖和许多。
当听到公司的名字,东方少竟笑了,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奇’,让自己消化。
‘‘哇...’’她惊叫着,大赞;‘‘墨痕你笑起来太帅了,真的会花见花开诶,既然这么GOOD,干嘛要吝啬啊’’。
一脸的如醉如痴,没有掩饰,没有矜持,没有虚假。
那双眼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的光芒,笑得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