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真相是什么(2 / 2)重生我要当豪门首页

所以张相爷才会痛苦至今,保住张晚晴,那么张家从此如履薄冰,可眼睁睁看自己的孙女被处死,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到这里张老夫人才明白为什么春宴那日从宫里回来,丈夫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恐怕当时他已有所怀疑。也所以赐婚圣旨下来后非但没有半分高兴还当众出手打了重伤未愈的孙女,接着又生了这场病。

现在回想孙女这些日子的表现,竟是半分破绽都没有。她时常半夜惊醒,哭叫着不要杀自己,还说连累相府名声是张家的罪人,愿意绞头发去做姑子,十分惹人怜爱。

一想到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张老夫人就觉得胸口被什么堵着,疼得透不过气,好似稍微用力一下就会咳血。

张相爷长长地叹了口气,“本不欲将此事宣扬,可家大业大的,总有些人喜欢仗我的势,不知分寸,迟早酿出大祸。内宅我是顾不过来了,从今往后你要多看着点。”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

次日,张老夫人便把几个儿媳妇、孙媳妇招到跟前,严厉地命令她们从今往后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不要惹出任何祸事,否则必然重责。特别提了张晚晴之事,让大夫人不要去招惹梁国公府,当抓紧时间给张晚晴准备嫁妆。

“母亲,媳妇咽不下这口气。”人都散去后,大夫人梗着脖子不肯妥协。

张老夫人想将真相告诉张大夫人,但看到她为女儿熬得苍老可怜,又不忍心给她更沉重的打击,只得耐心劝慰:“梁国公父子深得皇上器重,那顾三小姐虽然生母和离,但外祖陈家跟咱们张家不分伯仲。此事宫里已经有了定论,就当是孩子们的纠纷,过了便过了。晚晴……不是好歹得了门上佳的婚事么。”说到后面她几乎压不住心口翻涌的苦水。张晚晴的事若是公之于众,对他们张家就是灾难。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大夫人不敢相信在大越高不可攀的张家,竟然会在自己完全占理的时候甘心妥协。就算皇上的意思又如何,张相爷之前也不是没有逆过皇上的意思,皇上不也听他从他么。“那陈家的外孙女金贵,我张家女儿就该忍辱负重?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母亲您看看晚晴如今是个什么样,媳妇恨不得代她受苦。”大夫人又哭花了一张脸。

她这副模样张老夫人更不敢将真相道出了,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几年的孩子,本该如明月般的孩子,竟然是那样一个心术不正的东西。张大夫人是承受不住这个结果的。

“你若是忍不了,便同我儿和离,回娘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母亲……”大夫人不敢置信地瘫软在地。

张老夫人再不看她,摆了摆手,“回去给你的女儿准备嫁妆吧。”

大夫人是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离开的,人走后老夫人便招呼身边的嬷嬷,“你去给大小姐带句话:过犹不及,好自为之。”

在顾彦云从军前顾政上折子请封世子,皇上当时没准,意思是考验考验他有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顾政知道,是陈家背地里活动的关系。那个时候他跟陈梦铃没有闹翻,两人维持着体面,跟陈家不算亲近但该走动的没少走动。陈家的打算他知道,他没有当面撕破脸,而在顾彦云拿到第一次战功的时候,顾政又再次为儿子请封,皇上依旧没有应允,只说年轻人当多历练历练。最近一次请封是在年前,搁了几个月,他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今天竟然批下来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愁云惨雾的梁国公府带来了一些松快。但渐渐的,顾政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恐怕皇上这次应允是跟春宴那日发生之事有关。如今宫里已经下旨正式给赵燕然和张晚晴赐婚,等于说先前先太后那道懿旨正式作废,他们梁国公府失去了一门皇室联姻。皇上没有追究顾长烟的罪名,到底因为顾长烟是真无辜,还是顾念他顾政父子的忠心?他暂时想不通。

“三丫头不能再留在府中了。”皇上那道赐婚圣旨活生生把本就水深火热的梁国公府逼得彻底沦为京城的笑话。老太太这些日子疲于应酬族人和姻亲们,已经快撑不下去。

所有人都要国公府给个处置,不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究顾长烟到底有错没错,因为这个府上所有孙子辈的都没有成婚,梁国公府再如何也还属于顾氏一族,寡不敌众,她能量再大,在族人在姻亲面前也单薄得很。

“母亲近日辛苦了。”顾政也觉得顾长烟已经名声尽毁,留在梁国公府只会拖累所有人。

魏嬷嬷慌张地跑进来,“老夫人不好了。”见顾政也在,表情扭曲了一下,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

“又怎么了?”老太太扶额。

魏嬷嬷看了看顾政,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魏嬷嬷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不敢看母子二人,“外头传遍了,咱们府上前边那位夫人在贤明楼私会宋侍郎,让宋侍郎夫人给……给撞破了。”

“啊?”

“呯——”顾政一拳击碎了矮桌。

老太太气得脸红一阵黑一阵,“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顾家哪里对不起她?她竟然……竟然……”话未说完人已经从软塌上摔落。

“老夫人老夫人,来……来人啊快来人……”

“母亲母亲……”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

顾长惜领着人马怒气冲冲地来到木槿院,破天荒的,顾长瑜也在其中。顾长烟身子大好,正在书房子里看小酒馆的账簿,最近她身上是非多,并没有机会出门去铺子。高升忙前忙后,也算稳得住,让她放心不少。

“大姐姐、二姐姐,稀客啊。”来者不善四个字清清楚楚写在对方脸上,顾长烟面上平静,心里苦笑。

顾长惜甩手就是一巴掌,把刚伤愈的顾长烟打了个趔趄,嘴角很快流出一条血线。

“你这个肮脏的贱货,跟你那不守妇道的娘一个德行。若不是你们母女,我们国公府何至于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你们母女连那粪坑里的臭虫都不如,给披甲人为奴都不配。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祸害……”顾长惜唾沫横飞地指着顾长烟咒骂,用尽了她所知道的,最不堪的言词。若是顾长烟因她的咒骂现在一头撞死,她恐怕会高兴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