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危言耸听!朝廷决策岂容你随意诋毁?来人,把这妖言惑众的女子抓起来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她身后有什么人在指使!”
“谁敢!”
“谁敢!”
“谁敢!”
“谁敢!”
三个与自己一般的声音,左晓乐被吓了一跳,往前看,林睿这个看起来就很弱的小书生竟然义无反顾挡到自己身前,身后左朝阳一身凛然正气,满脸寒光,跨进门来,再往后一些魏斯年左手执一柄枪头闪亮红缨枪,右手捏了把珠光宝气大宝剑也是进的屋来。
三人成鼎力之势把自己围在中间,左晓乐有点懵,但莫名的还有点感动,瞧着魏斯年那柄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大宝剑,有点眼馋又有点手欠,摸了摸:“值很多钱吧?”
“别闹!”魏斯年飞快瞪了她一眼。
左晓乐撇撇嘴,瞧见旁边的左朝阳,一脸寒气,自己看他的时候刚好他也在看自己,这什么眼神,想咬她一口似的??左晓乐本能往魏斯年那边靠了靠,发现左朝阳的脸色更黑了……
“尚方宝剑在此,皇上口谕如郑亲临万大人还不叩首相迎”魏斯年正经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些威严的,至少这副俊俏的皮囊就让人眼前一亮,加上那柄亮亮的大宝剑,简直亮瞎人狗眼。
万仲看了魏斯年,又看了看明显被他所护住的左晓乐,虽有不甘,但还是规规矩矩叩首,从旁众人闻声也全都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魏斯年是微服私访,所以他的行踪一直不定,就连那日上书回京告诉皇上和顺县闹瘟疫的事也是用的和顺县县令的名头,所以朝廷并不晓得他也在这里,万仲也不晓得,但这尚方宝剑也确实是真的。
魏斯年的父亲,也就是当朝大将军魏达乃是从当朝皇帝还是皇子时就跟在身边的旧将,当初皇上能够坐上皇位,魏家没少出功劳,所以皇上十分信任魏家,因此魏斯年小时候还做过一阵子皇子伴读。
但后来他太皮了,带着皇子们上树掏鸟窝,下水捉王八,闹得整个皇宫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皇上不得已才把他送了回去,但对他的喜爱,那也是众所周知,不然也不会在他如此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委以重任,想让他有一番建树,日后好子承父位。
“来人,万大人路途辛苦,一路从京城赶来,舟车劳顿,请万大人到后衙稍作休息,瘟疫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是”
“魏大人!我乃奉皇命行事,哪敢称累,还是将……”
“都聋了吗?还不请万大人去休息?!”
没等万仲说完,魏斯年双目一瞪,朝周围不知改动不该动的众人喝了一声,有人看到他手中出窍的尚方宝剑,立时上前去扶万仲,尚方宝剑出则见血,如朕亲临,也就是说人也是皇上杀的,皇上杀人可不需要理由,他们可不想死。
“放肆!”万仲甩开来抓自己的人,目制欲裂,他竟然被几个小儿给擒下了,若是如此,日后他该如何在朝中立足?
“还请大人体恤我等!”有人出声,大概都是明白了尚方宝剑的意义,万仲一口老血闷在胸口,飞快看了一眼左朝阳,但见左朝阳根本没看他,他险些喷出那口老血,最后大叹一口气,吞下那口老血,被人带到了后衙。
……
和顺县的所有布防全部被撤离,近五千兵马退居城外二十里扎营安寨,顺便把大营周围十里八乡的艾草、青蒿都收集起来,每日熏艾草,熬青蒿。
左晓乐和魏斯年在牢里见到韩少瑜的时候,他正跟县太爷在下棋,也不晓得棋是从哪儿来的,周围围坐了一圈或老或少的大夫,大家还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