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左晓乐一边检查阮红苑身上的伤,一边浑不在意道:“没错,我就是奴颜婢膝,怎么了?你咬我?”
“你!”根本没想到左晓乐是这么个回答,软红鸾被气的心头一堵,旁边有人连忙拉住她。
“红鸾别说了,现在还不知道红苑怎么样呢……”
“是啊,都少说两句。”
“……”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阮红安紧张的看着左晓乐给阮红苑检查,虽然都觉得让一个女子给一个男子检查身体不妥,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也就少了那些顾虑。
“主要是背上有几道伤口比较严重,跟班主脸上的伤差不多,流血比较厉害,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左晓乐见阮红苑面色雪白双眉紧蹙,也不敢随意搬动他,主要也是搬不动,只能稍微抬了他的头,用清水沾了沾他的嘴唇,也算喝了些水。
她带的创伤药所剩不多了,把背上的伤口给阮红苑清洗了一番后,她又给他上了点药,但好在这药效不错,止血功能也强大,就是上药的时候会有强烈的刺痛感。
阮红安的伤口不大但上药的时候,也痛的喊了好几声,这时候阮红苑虽然昏迷着喊不出来,但左晓乐还是看到他几乎要夹死苍蝇的眉头。
牢房阴冷又潮湿,加上现在这个时节又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阮红苑受了伤很快就发起烧来,左晓乐把两个牢房的稻草都收集起来,又拿了好几件大家的衣裳给阮红苑垫着,等收拾妥当,她也累的满头满身的汗。
“把这个给他搭腿上……”阮红安又拿了件有点破的夹袄递给左晓乐。
“不用了,牢里冷,大家也别着凉。”左晓乐给阮红苑嘴上滴了几滴清水希望他能好受点。
大家又吓又担心的过了一整天,就算如今再害怕,也还是敌不过困倦,纷纷睡了过去,左晓乐靠在栅栏边看着阮红苑,身后是蹲着的阮红安,“班主你也休息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还不困,你折腾了大半宿,我看着红苑,你先睡会儿吧!”阮红安说着不困,实则一看就疲倦的不得了,因为脸上有伤,还长了胡茬,憔悴的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算了,还是你先歇歇吧,大家还都看着你呢,你别先倒了,我在这边看着师傅点,你先睡会儿,待会儿我们换。”
“嗯……那好吧”阮红安看了左晓乐好几眼,今天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说话做事自有一套,他觉得很多时候,她甚至比他都还做的好,真是个懂事又省心的孩子。
阮红安睡过去没一会儿,左晓乐也架不住往下掉的眼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过她迷糊没十分钟,忽地就听到一声呻|吟,她顿时清醒过来。
“师傅——”
“你怎么……在这儿?”阮红苑醒了过来,一眼看到面前的左晓乐,还有点懵。
“阮家班都在这儿,”左晓乐看了眼他背上的伤,也看不出来好没好点,但至少都没再流血了,“你感觉怎么样?”
说着左晓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顺手又把旁边的水端起来给他喝,“现在在牢里,也没药,你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