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觉醒来,谢雨晨推开窗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天空中仍旧飘着雪花。
“南国雪景美如画,银装素镐盖天下。天地一色两茫茫,唯有梅花一点妆”。谢雨晨诗性不改,兴致勃勃地吟着自创的打油诗。用来自娱自乐,刚刚好。古文人听了,估计得跳脚。
谢雨晨套上加厚皮靴,小宫侍为其披上狐毛大氅,这待遇,啧啧啧,真是棒极了!以前说好保护小动物的,啪啪啪,打脸。
踏雪寻梅,谢雨晨极喜做这般文艺之举,虽说有点儿书生意气,但她偏偏就好这一口。
早冬,南国的第一场雪。一支迫不及待的梅花便争先恐后地盛开了,孤零零的一支挂在枝头。
梅花寓言着品性高洁,常用来形容傲骨铮铮的君子。不是谢雨晨偏爱梅,此花不开无别花。
倏尔,一抬头便见北堂洛推门而入,层层风雪也无法将他们阻隔。两人隔着风雪对视,就好似阔别已久的情侣。
“摄政王,快请进”谢雨晨一把挽住他,把他往屋里拉。
谢雨晨将北堂洛冰如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这温暖的一幕,映入了北堂洛的寒眸里。就算冰雪人儿,也会被其融化。她吩咐宫人多加一个暖炉,一路风雪过来,肯定受了寒。
今天是休沐日,朝臣们递交完奏折,便可以回家休息。因此北堂洛才得以一大清早赶到竹苑,偷得余生半日闲。
谢雨晨替北堂洛脱下大氅,为其拍去上面的晶莹。递给他一杯热茶,让他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