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的脸难看无比,“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她的?”
居月派的女子地不敢再言,只能拖着晕倒的六师兄和顾迟越暂且离开。
离开前冰月回头看了眼迟遥,那冰冷如霜的眼眸满是隐忍,“你放心,你的六师兄和顾师兄,我一定保他们平安。”
转身,离开。
周围静的出奇,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迟遥缓缓的睁眼,身后已无任何人,悬崖上的严宗派弟子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通过那道瀑布。
迟遥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余生咒的口诀,自腰间暖流袭来,渐渐的她浑身上下如脱胎换骨一般,疼痛没有,力气也回了来。
迟遥欣喜,师傅给她的余生咒果然是能救她命的东西。
她从血池上爬起,意外的发现血池里的水又恢复了血色,抬头望着头顶的瀑布,亦是如此。
随后从悬崖上传来染束的谩骂声,“快去,让她再去献血!”
迟遥站在血池旁冷笑,将染束给她的匕首丢尽了血池里,瞬间血池宛若硫酸立刻将那匕首腐蚀干净。
迟遥惊讶的同时,有感到奇怪,她摸了这池水可不是这个反应,还有,她刚才并没有割破手指献血啊?她只是跟在禁地一样轻轻撩了一下血池。
她已经来不及多想,此刻首先要做的是赶到这些人前将洞中的东西取出,可是取出之后呢?她要怎么回去?要怎么打败这些人?
迟遥突然发现她又意气用事了,她不该让六师兄离开,现在倒好一个帮手都没有,更何况她还不会飞,也没有武器。
哎!
就在迟遥站在悬崖池边暗自懊恼的时候,悬崖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染束他们不知为何突然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分成了两波,开始互相残杀起来。
刀剑无眼,悬崖上很快倒下了很多尸体。
染束被赵师弟护着,躲过了一节,可是谁曾想从他的后背出现了一白色的身影,他瞬间被击中倒下。
而那些还在厮打的严宗派弟子也接二连三地倒下。
被染束派到下面来了弟子还未来得及靠近,就被身后的人打到。
迟遥思索良久,想了想还是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去做,但是要飞起来还是一件困难的事。
正在她思考间,耳旁突然想起了一熟悉的呼唤声,“迟遥。”
迟遥起先并没有听到,那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比方才要大了许多。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她仍低头自语。
“迟遥。”突然有人从背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迟遥怔住,背脊突然僵硬,这声音,这不是
她猛然转身,果然,洛封尘那熟悉面孔映入眼帘,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无奈,就连眉宇间那不小心流露出的欢喜,都被她紧紧的抓住。
“师傅,你来了!”迟遥欢喜的要命,她忘记了她在何地,忘记了洛封尘为何会出现在此,忘记了她和洛封尘正站在血池旁,忘记了悬崖上有她自以为危险的那群严宗派弟子。
她紧紧地抱着洛封尘,双手搂着他,脸颊窝在他的怀里,即使洛封尘僵着身体,即使他没有搂她。
她却依旧泪如雨下。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真的要见死不救,这铜疙瘩我一直带着,我刚才特别希望你能从这铜疙瘩中听到我的话,能来救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来”
迟遥语无伦次的在洛封尘怀里咄咄不休地说着。被她搂着的人却看着眼前的血池,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这一次洛封尘很纵容她,任她哭,认她闹,任她搂,任她抱。
可是迟遥还是有遗憾,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抱她。
久久,迟遥故意用洛封尘的衣襟擦去了眼泪和鼻涕,松开手,后退半步,仰着脸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人。
“师叔,你好无情。”迟遥气不打一出来,她就要胡搅蛮缠一次,她又差点丢了命。
洛封尘却没有想要理她的意思,只转身从花丛中走过,迟遥这才留意他们两人正在血池旁。
她忙着跑去追洛封尘,让她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在穿过花丛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奇怪。”迟遥站在花丛的外面回头去看花丛,此时花丛依旧是红色。
“没有什么奇怪的,这血池因为你已经废掉,依附血池而生的荆鸾花早已没了用处。”
“荆鸾花?师叔,你说这是这些花的名字?”
洛封尘只轻轻一嗯。
既然这花没了用处,血池也废了,那不就是说,“师叔,那瀑布里面的东西呢?”迟遥惊慌地询问洛封尘,视线扫过他的右手时,吓了一跳。
“师叔,你手上的这个是?”损魔鞭三个字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嗯,损魔鞭。”洛封尘风清云淡的将这三个字吐出,并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他把鞭子推到迟遥的面前,着鞭子手把处的玉佩掉了出来。
迟遥盯着那玉佩,再看了眼洛封尘随身携带的玉佩,猛然惊醒,一模一样!
洛封尘见迟遥盯着这玉佩发呆,只轻轻一笑,“拿着吧。”
“啊?”迟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师叔,你的意思是说这鞭子,不对,这损魔鞭给我?”
这这这师叔啊,你知道这损魔鞭是什么东西吗?你送给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鞭子是给你的。”
迟遥“”她忙低头看了眼她腰间别的铜疙瘩。
靠!她怎么忘了这茬!这东西能传递想法啊!
她看着洛封尘讪讪而笑,“师叔,真的给我?”
洛封尘,回道“你找到的它,它已经人了你当主人,你不要,被人也用不了。”
“嗯?”迟遥有些不太相信,“师叔,你什么意思?这鞭子不是在你手中吗?”
“可是血池是你解开的。”洛封尘定了定神回道。
“真的?”迟遥晕晕乎乎的接过那损魔鞭,不知为何,在握住它的时候,她突然有种熟悉,她稍稍挥动两下,有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师叔,真的给我了?”
“嗯。”洛封尘望着眼前颇有些兴奋的丫头,心中一股暖流淌过。
损魔鞭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而它的主人只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