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是真的,并且已经杀了上百条人命去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她怎样都无法接受。
白成起身,笑着向迟遥走去,俯视着义愤填膺的迟遥,“草菅人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魔族,生来就要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名士是为眼中钉?凭什么你们说的道法就是至高无上,而我们就是为妖法,就是妖言惑众?凭什么你们继任天君就是众望所归,而我们却是离经叛道!”
白成的话让坐在一旁的七师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佩,那双低垂的眼眸,深静幽深,看得出他在隐忍。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拿人命当儿戏的就算是理由正当,就算是实至名归,在我看来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给你们贴上妖法妖术,可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敢说你杀人就是对的?你敢说你们不知为了你们自己的一己私心!”
迟遥不解,明明是他们的错,反倒他们口中却变成了哭诉,荒谬至极。
“是,我们就是一己私心,我们就是想要把你们口中的大魔头复活,她复活了还有你们什么事!”白成高高的俯视迟遥,有意无意的扫了眼低着头的七师兄,“你说呢,迟遥的七师兄。”
七师兄紧握着玉佩的手微微松开,将玉佩在袖袋中放好,抬头凝视着白成那张歪曲的臭脸,“这跟你们抓小师妹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何要抓她?”
七师兄说到点子上,迟遥也迅速向白成看去,“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你说那个人指明要我,那个人又是谁?”
白成冷哼一笑,并不想解答七师兄和迟遥的疑问,他只不怀好意的看向七师兄,淡淡的说了一句,“女人是件衣服,若你真上心了不舍得脱下,这辈子就完了。”
七师兄紧紧握着拳头,想要起身冲向白成。
白成眼疾手快的后退半步笑得阴沉,七师兄则被迟遥拦住。
“七师兄他的激将法,你何故跟他一般见识。”
七师兄复杂地看向迟遥,那双总是带着笑容的眼眸,此时却被红血丝充满眼眶,眼眶中是他隐忍的泪泽,“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他们要用你的命”
死,对迟遥来说并不陌生,半年前她来这个世界前,早已经经历过一次。
或者可以说死亡的感觉也并不是很糟糕,最起码疼或者痛苦也不过是一瞬间,比起她来这里所受过的伤而言,死亡简直是太舒适了。
迟遥无视白成的存在,微笑着看向七师兄,“七师兄这不是早就预料过的吗?你何故现在才反映过来?”
七师兄一怔,藏在口中的半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他一脸颓废的低下头,松开迟遥的束缚,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人的话倒是让白成看了笑话。
“果然是奇女子,你是我见过对自己生死看的最为淡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