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爸爸说:“恩,明天早点回家吃年夜饭。”
苏母一直没怎么正眼看过我,她对苏文说:“回吧,明天不上班多休息。年夜饭我打电话给你。“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苏父赶紧跟上好像跟她辩论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习惯靠窗坐着,无意识地看街景。
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我回头疑惑的看苏文,他说:”怎么了?“
我问:“我们去哪里?”
他看白痴一样看我:“这么晚能去哪里,回家。”
我心底翻个白眼,爱哪哪去,不问了。
手机响了两下,我点开,是墨墨,他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下面附加一句话:没有吃到宴会吃了一波狗粮。照片上紧紧拥吻的是我和苏文,我登时急躁了一下,哪个无良的同事给我散播这么这么这么羞羞的照片!
苏文发现我有动静,凑过来问:“什么东西,我看看。“
哪能给他看,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说:“没什么。”
他鼻子“哼”了一声说:“谁稀罕!”赌气转身也看窗外。
我拿出手机跟墨墨聊天:墨墨,你那边今天结束吗?
墨墨:嗯,今天到中午就好了,还有来不及的放年后。
我:那就好,我真担心你赶不回去过年。今年是小年,明天就除夕。
墨墨:来得及,明早的飞机,中午就能到家了。小佳,陆奇说,你不开心。
我:不要担心我,我比你想的坚强。
墨墨发了一个斗图表情,一只毛绒绒的大耳兔,两只耳朵可爱的左右摇摆,我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笑,感觉有两道不友善的光射向我,我转头,苏文的脸冰到零点,目光冷得让我想起一句广告词:晶晶亮,透心凉。我不由的一个寒战,司机已经下去,我问:“到了?”
他不回答我,打开车门下去,又用力摔上车门。
我觉得我跟他八字不合,星座也犯冲,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但现在不是越远越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把我带哪去了。我赶紧下车追上他,观察四周是一片高档公寓楼,他走进一幢楼,用指纹解了门禁,我赶紧跟了进去,万一被落在外面岂不是进不去了,我的内心如此担心被遗弃。
短短一年后我被他不假思索遗弃了。
电梯数字跳到16层,门开了,这是一层一户的格局,电梯也是每层专用一部。开门进去,客厅装修豪华,偌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大半个H市夜景尽收眼底。客厅里横七竖八放着十几只行李箱,与客厅的格调极不协调,张阿姨围着围裙走出来,说:“回来了啊,我给你们煮了醒酒汤,这就去拿。都放假了,我找不到人帮忙,搬过来的东西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我明天再弄。”
我看了一眼,发现我的行李箱也在其中,与苏文一大推大行李箱相比,我的显得寒碜可怜。苏文说翻我行李箱,他帮我收拾行李了?因为今早宛宛闹的缘故所以搬家了吗?
苏文自顾坐沙发上,我兀自站着对行李箱发呆。张阿姨端茶过来说:”小佳,坐啊,在自己家,怎么那么拘谨呢。“
我坐下喝茶,张阿姨说:”房间收拾好了,早点休息。“
我说:“谢谢,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张阿姨迟疑说:“主卧在那边,你们一个房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