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渡口,一只船也没有,寒石渊顶着日头,翘着二郎腿,依着木桩,眼前苍翠欲滴的群峰簇拥着一条蜿蜒清凉的河,茂密的水草,安静的铺张着远古的绿色,微风吹拂,河水泛起层层涟漪,像一片片浮动着的银鳞。
寒石渊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却不知此时的他在别人眼中也是一道无与伦比的景,水草下一奇丑无比的鲶鱼痴痴地望着岸上的寒石渊,那精雕细琢的脸庞,眉如画,眸如辰,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红色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风流自在,肆意洒脱......
不一会来了个船家,载着寒石渊离开渡口,水面渐行渐宽,寒石渊站在船头,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湖面明亮如镜,清澈见底,像一只巨大的翡翠,渐渐地平静的湖面笼起一层薄薄的水汽,朦朦胧胧的,如柔顺的面纱。
船夫扑通一声跪下,“公子,老夫对不起你”
“起来吧,该来的总会来,倒是你,怎么会跟邪物混在一起”
“公子,您,您早就知道了”
“我哪有那本事,不过是这雾来的蹊跷,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公子,请你救救我家小女,小女她,她”船夫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咽起来,“她被那鲶鱼精困在渔船里,里面出不来外面也进不去,求公子救她,老夫愿以命抵命”
“哎~,抵命就算了,这邪物已经盯上了我,避是避不开了,干脆带我去那渔船吧”
船只往浓雾深处驶去,约半个钟,寒石渊隐约见到船夫口中的那只渔船,船舷上似挂着什么东西,一荡一荡地看着很是诡异。船夫胆战心惊地带着寒石渊上了渔船,只见船舷两边挂满了扒了皮的尸骨,有些已经风干,露出岑岑白骨,有些则刚死不久,血淋淋的看着很是阴森恐怖。
“怎么才来啊,等你好久了呢”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握一把细长的黑剑,坐在船屋上面,冲着寒石渊,邪魅一笑。
“我又不是人家姑娘,你等我作甚”
“没什么,看你这幅皮囊不错,送我如何?”少年邪惑地冲寒石渊眨着眼,商量的语气,似在撒娇,但抛出的暗器却专攻要害。
寒石渊轻松躲过,“你总是这样暗箭伤人的嘛?”
“是啊,谁叫我喜欢呐,这不也没伤着你嘛!”话还没说完,少年又抛出两枚暗器,看准时机猛然出剑,竟是个惯使阴招的混账小子!
躲过暗器和偷袭,看着那张稚气、邪魅又无赖的模样,寒石渊略显不快,“你这小孩,功夫一般,偷袭暗算的本事倒是不小,我不跟你打,你们还不出手嘛?”寒石渊对着浓雾喊一嗓子。
原来自这水面上雾气渐农,寒石渊就已察觉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们,直到渔船附近。刚刚更是趁他与少年纠缠之际,施法将这方圆三里的水域都封锁了起来,若他所料不差,来人应该是长右的弟子,用的应该是长右的琉玉混锁阵,只是法力尚低,布的阵不是很牢靠,不过用来抓这混账小子勉强应该够了。
寒石渊话音刚落,果然见几个长右的年轻弟子从浓雾中跳了出来。
“还带了帮手,有意思,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挑衅,自大,狂妄。
“放肆,今天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如此老成古板的话从一个稚气的少年口中说出,这长右还真是误人子弟,比较起来,寒石渊倒更喜欢那肆意张狂的混账小子,可惜他杀了那么多人,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