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急了,“二公子说得好不轻巧,单主子要回的礼就有厚厚的一沓礼单,再加上您的一份,莫非是想累死奴婢。”
“嘿,白湘,你现在都骑到我头上了,我是二公子,我的命令你敢不听,阿姐,你瞧你把手下人惯的,都无法无天了!”于风撇撇嘴。
练傲寒浅浅一笑,“你的礼让明园回算怎么回事?自己安排去。”
“阿姐,这些太烦人了。”
“你早些娶个主持中匱的,逢年过节也就不用如此这些台面上的事了。”
“呀,”于风忽然想起些什么,面色沉重“阿姐,忘了说了,昨日皇宫家宴,皇帝把我叫了去。”
“把你叫去说明你和灵儿的事皇帝算是允了。”此事成了,练傲寒心里也少件忧心的事。
“不是灵儿的事。”于风急得在练傲寒身边坐下,一脸严肃的说:“此事与姐姐有关。”
“怎么了?”
“今年皇家家宴本来就几个京中的亲王来了,没想到那太后,长公主和绵阳郡主也来了。”
“噢,这倒新鲜,太后不是一直在别宫修行多年不参加家宴了?还有那长公主,眼高于顶,对皇帝也没个好脸,年节宴会各种推脱,皇帝也不叫她了,今年来作甚?”练傲寒起了好奇。
“还能作甚?和姐姐你抢人来了!”于风越想越气,“席间,太后突然提起了司马越的婚事,长公主就说起她那女儿绵阳郡主是多么的贤良淑德。仿佛那是天下第一好的女子。”
于风面露嫌弃,“啊呸,那郡主样貌顶多算得上清秀,但做派毫无大家女子的风度,刁蛮娇气,宫女倒酒时一时不甚往桌子撒了一丁点儿她就劈头盖脸的抽了人家,还要皇帝把人拖出去斩了。皇后只不过为那宫女说了句好话,她居然顶撞皇后说她是和那宫女一般的出身,才这般回护。弄得在场的没一个脸色好看。就这样的太后要皇上把她许给太子做正妃!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还妄想做东宫的女主?皇帝还没应呢,她就自顾自的跑到太子座边奉酒,还说什么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皇表兄,做一位贤内助,啊呸,那做作的姿态,实在恶心人。”
火堆上的烤肉被熏得有些焦黑。
“主子,肉熟过了。”白湘提上一句。
“噢,”练傲寒将熟肉咬上一口,没滋没味的吞了,才道:“绵阳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太后的亲外孙女,而皇帝不过是记在太后名下的皇子罢了,若要安抚太后一党,太子妃之位自然是要许给那郡主的。”
“阿姐何时如此大方,连正妻的名分都要让了?”于风愤愤道。
“太子娶妻,与我和何干哪?”于风觉得手中的肉越发不香了,还散着苦味。
“后来呢?”练傲寒又咬上一口焦肉。
“算他司马越有良心,那郡主给他敬酒他是理都不理直接起身回绝了那老妖婆的“好意”。长公主不舒服了,不理会太子的意思,就要皇帝降个明旨,要太子把她女儿娶了,皇帝说太子有个指腹为婚的婚约,这婚事早就定下了,绵阳郡主是长公主的爱女岂能委屈做了侧室,还是许给有才华的宗亲贵族才是。还是我的灵儿厉害,直接掀了桌子,装醉闹脾气,把那三个女人给骂了个痛快,好笑的是没人拦着。太后直接气得当场走人。”于风面露嘲讽。
“哦,白湘再去拿些肉来,我没吃够。”练傲寒道。
于风觉得这冬日烤肉还是蛮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