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哥哥的婚事,怎么都得要等这个风波过去了再。
走到院门口,曲沐宁突然回了头,“等一下,二哥!”
曲仲江顿住步子,“还有事?”
曲沐宁张了张嘴,“十公主赐婚的事情,不知道二哥有无听闻?”
“满城都传开了,我想不知道都难。”曲仲江坦然。
曲沐宁绞着袖边,来乐清从前仰慕二哥之事是虚无,自从认识了她这才演变成真情实感,道来去,还是她情急之下拿二哥出来顶缸的后果。
闻及一阵隐约的哭声和悲戚的唢呐,声势浩大。曲沐宁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眉头轻锁。
“外面张了榜,追封十一皇子为亲王,以殉国之礼治丧。”曲仲江了一句。
曲沐宁走回了流溪院。
素冠荷鼎的花期已过,曲沐宁命桃芬将尚未衰败的花朵摘了下来,好生收管留着制香。
白色的纱布上散落着素白泛绿的花瓣,边缘微微向内翻卷,表面的细微纹理在灯光下透着金黄,离得近来能嗅到丝丝清甜香气,气韵淡雅高洁。
她举着榔头在药碗中研磨,半低着头,两鬓角无声生长的墨发垂落下来。
夤夜,星子三两闪烁。
此时夜晚的凉风已经不显得冷,带着丝丝夏的清新令人舒畅。
寒沧君这次送来的紫仙魁看起来略显稚嫩,但是模样却还是一样的好,闻着味道,功效会更加温和一些。
曲沐宁的内功走得通,如今已经恢复了五成还要多。
她托着下巴望着纱幔,待到齐王落定,不知此次风雨是否能过去……
翌日清晨,微阳透窗洒落在檀木桌上。
“姐,姐?”兰锦站在床前,正在唤她。
曲沐宁听着了两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慵懒,“今日不上课。”
“姐,是太后身边的人来传话,请姐入宫呢!”兰锦解释道。
曲沐宁眨了眨眼睛,“现在?”
“端是快些,传话的人还在等。”兰锦和桃芬过来,准备给她梳妆打扮。
曲沐宁配合地起身,任由二人侍候。
果然还是事发了,也不知乐清是否跟太后娘娘明自己喜欢的是谁,这会子她去了宫里也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浅杏色直缀逐月长风裙,配上莹白色的璎珞点缀,加上一双白色锦绣短单靴,曲沐宁便踏着碎步去了前厅。
曲季央正坐在前厅,瞅着旁边坐着喝茶的宫人,瞧见曲沐宁来,曲季央起身过去,“宁儿……”
“四哥怎么这么早?”曲沐宁眨了眨琥珀一般的眼睛,阳光下晶莹好看。
曲季央抱着胳膊,“班大师交代我做的作业,我今日要交差来着。哎不这个,我怎么觉得这一大早的来找你入宫,不太对似的?”
两个人在厅外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曲沐宁问,“那大哥可问了是何原因?”
“问了,是乐清公主无聊,叫你进宫话。”曲季央探头看了一眼道。
曲沐宁心下定了定,果然是乐清的事情。
“四哥……”曲沐宁放低了声音。
早朝。
齐王没上朝,还不动声色的少了几个人。这其中就包括,吴羌吴大人还有他的舅子。
景献道,“父皇,以徐录之行径,竟然还能在御史台任文书之职位,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