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认了,就是谋权篡位的大罪,以后再没翻身的机会。
他若不认,恐怕他背后的那些事情会被翻出来,他到时候可能会更加的一败涂地。
“儿臣……”他低着头,“儿臣一时糊涂,生怕父皇出了万一,儿臣也是事急从权,意在防止贼子作乱啊!!”
“荒唐!”兴景帝道,“你逆反在先,何来如此文饰辞!”
“儿臣没有!”齐王抬起了头,看了看一旁的景献,“儿臣所皆是属实!”
齐王咬了咬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太子殿下多年庸碌,儿臣有辅佐之责,如何不为江山大局担忧!若是父皇不能主持大局,若是反贼外敌来犯,儿臣作为亲王若是不能而出,这景翰江山光靠太子一人如何撑得起来?”
那一句太子殿下庸碌得尤其清晰,听得景献面露难看之色,朝臣们也是惊讶不已。
“你这是质疑朕立嫡子?”兴景帝问道。
“儿臣不敢!”齐王接着道,“儿臣只为护景翰江山稳固,为景翰江山筹谋,不敢有二心!”
“但儿臣自知行为欠妥,有大逆不道之嫌,惹得父皇震怒,儿臣愿听父皇责罚,还请父皇息怒,保重身体!”
这一句漂亮话是在提醒兴景帝,那他出宫去为兴景帝寻药的事情。
这一行为无论怎么,都是可见孝心的。
景献气得直咬牙,没想到他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出那样的评价,还成了他谋反行为的遮羞布了!
“父皇!儿臣这些年来身居太子之位,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没想到却被三哥如此指控!”景献道,“儿臣以为三哥是在强词夺理,不可信!恳请父皇严惩,日后儿臣定当励精图治!!”
兴景帝一时没有放话。
但是齐王知道,这一次,他还是有希望的。
“让我进去!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殿外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我的十一啊!还我的十一!”“我要见皇上!放开!”
赵妃白几个人驾着,正在奋力地挣扎,她的衣衫乱糟糟,头发也是一片散乱,簪钗掉在霖上还是不罢休地叫喊着。
不过数日,她现在一派苍白衰老,与街头的寡妇无异。
大臣们听闻此话,纷纷议论了起来,一时间朝堂上嗡嗡一片。
兴景帝脸色难看,“把赵妃带下去!”
有他这一句,侍卫们敢用了武力,却没想到赵妃殊死搏斗一般地左冲右撞,“放开啊!!”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赵妃脚下失重,一头撞上令前的朱红雕栏玉柱,血液顺着她苍白的侧脸淌下来,仍面目骇蓉朝着背后的大殿。
“是他!是景骋害死了我的十一!”赵妃颤颤巍巍地站着,沾了血的手指着殿内。
“父皇!此事与儿臣绝无关系!”齐王道。
派遣十一皇子是兴景帝的决定,西北的事情却是高皇帝远。
赵妃撞了一头血,旁边的侍卫不敢再动手。
她笑得如同索命的恶鬼,“景骋和袁濡结党营私,勾结匈奴!他害死了我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