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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瀛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可能是自己的未来,是自己的生存法则,是自己立下根基的根本之地,他准备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它,可绝不曾想过马虎半点。他不是很热衷于对同一个学校的校友如此快地、毫无戒备地介绍自己。

“那个……我也是江边大学的……我是文科生,但不是英语系,不太喜欢英语。”余瀛显得语无伦次,“好吧,我是余瀛,瀛就是三点水后面一个赢,我是广告学的。就这样了,再见。”

余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自然,明明是在学着电视中的先驱者们那样不卑不亢但是冷漠无情的语气说话,却显得如此的拗口。梦珂还老老实实地停在原地,余瀛如同逃脱梦魇一般地转头就走。

“哎哎哎……我,我跟你一起走吧,我熟悉路。”

或许是陌生带来的潜在的焦灼感更能够升华内在气质的魅力,又或许是余瀛并不算丑的正经刻板的面相。总之不知梦珂到底是相中了自己哪一点,非要死命的跟着自己。坐在车背后排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余瀛把脸故意摆向一边;明明没有人看到,他还是为了自显温和地拉上了自带煞气的脸拉链。

有些女孩子无论多大都可能是像这一样的一副容貌:女生可能还好,凡是遇到坐在身边的老实巴交的异性朋友或者熟人,只要不是那种明明显显地弄大幅度姿态的,她们通常保持一致——用一种极为缓慢而又迷人的方式往身边长的最水灵的异性朋友旁边靠。从不习惯和尴尬到火热,享受炙热的感觉通常都是快感,但是实在是就是让人感觉异常的怪异。他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还没有走出失恋的痛苦中却已经开始了被迫轻浮的折磨。实在是可耻,自己真是可耻至极。

“咳咳……那个你们是去江边是吧,不用打表,一律十元。说起来看你们这样的小年轻啊,谈恋爱很正常的,一个男生的话不要那么的怂,想摸就摸嘛……”为了打破镜中的尴尬,司机选择了以酒肉朋友醉熏说大话时的神情来好好地交男孩子该怎么做,显得自己龌龊的像一个过来人。

马列个逼!余瀛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没想到满脸沟壑的老司机说出这样的有损体面的话,顿时血从愤中起。

余瀛进入学校后就没怎么看周围的环境,也不曾敢想往旁边多望一眼。梦珂倒是长得十分可人,五官立体端正,有棱有角,分布匀称,倒也可以说是那种有着早早地谈婚论嫁的资本的女人;只是冥冥之中,余瀛察觉到一股不太友善的气息:

当真可以讲,女人是水的产物,但那是天生的;成长是物种必经的过程,所以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可以生产出许许多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手段和魅惑。当然,男人也是一样。

以此之称只是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十八岁是成年人的属性,所以如此说来就没有任何的不妥。这梦珂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没有看到的正点。

余瀛做什么事向来是能不走流程就不走流程的,只要是在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情况下,他几乎可以省略掉所以的因素去做一件事。除了带着个人和箱子,还有身旁腰软的像无脊椎动物的异性,他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带脑子来的。一路上的路线和去学校到那里看宿舍楼都是梦珂一人做着指引。毛毛骚嫂地,他明显感觉到她在克制自己心里的那种热火,一把把地往下压,和着香水味的那种诱惑让余瀛根本无法抵制———这是人性的一个重要方面。

梦珂一路走着,一直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可能怕表示的过于激烈,才只能出此下策。余瀛的宿舍实在十三栋,梦珂所在的十九栋是要稍远一些的。或许是因为大可不必急急忙忙地送东西去,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事出有因,她在半途之际将自己的行李早早地交给了又是余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接下来算作是她的“善后”工作了,料到余瀛啥话都不说,啥事也不能做,束手无措也可以说是无计可施,所以她和他就这样进到了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