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迷路了,辞熹心中了然,“仙友此番可是第一次来瑶池宫?”
褚栎回道:“那是自然,我刚羽化还没多久,对天庭众事还不了解。”
辞熹心想这女子实在坦荡的很,有了几分欣赏之意:“那便请仙友随我来。”
褚栎颔首应好,却又道:“叫我褚栎便好了。”
辞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问道:“不知是哪两个字?”
“饮酒不计斗,褚无一丝藏的褚与不才同社栎,一饮愧身谋的栎字。”褚栎解释着。
“这名字倒是有一丝风雅之意。”辞熹沉吟,见已薄暮冥冥,便道:“咱们快去赴宴罢,时辰来不及了。”
这一来连这满园的美景都忘了欣赏。
这才进了置办宴厅之所芳萋殿,辞熹一进殿便看到了悠然坐在左中的泊景,泊景一见他便愣住了:“辞熹,你后面的仙子是?”
辞熹回头,谁曾想褚栎竟躲在了他的身后,缩着脑袋,泊景也只是看到了她的一片衣袂罢了。
他没回话,只问身后的褚栎道:“怎的了,你可知你座次在何处?”
“应是坐在瑶姬姐姐身旁的。”褚栎楞楞道。
瑶姬乃是西王母娘娘的独女,褚栎既坐在瑶姬身旁,品阶应是不低。
这才想着,瑶姬便差女仙来寻她了,女仙见到了辞熹身后的褚栎,喜道:“上神,可算找到你了,公主都等着急啦!”
褚栎弱弱的应了一句,深深地望了辞熹一眼,随女仙走了。
待辞熹方坐下,泊景便揶揄道:“没成想你还有这等艳福。”
辞熹不理他的特意打趣,“这位仙友是我在扶桑亭遇上的,她不识道路,我才领她过来。”
“原是如此,那便介绍给我相识吧。”泊景对她十分感兴趣。
辞熹仿佛是受够了他这般轻佻的言论,沉着脸未吭声。
此时,位于左上的瑶姬公主起来说话了,大抵是宴会开始的意思,辞熹瞧了瞧小桌上的酒樽,一旁的女仙便为他斟了一盏扶桑酒,饮了一口,清香甘醇,为上上品,便自顾自由喝起来。
坐在瑶姬身旁的褚栎看见了,蹙眉道:“辞熹他有手有脚的,为何要旁人来为他斟酒?”
瑶姬会心一笑:“这是宴席之礼,上神身旁定会有一位女仙准备伺候着的。”
褚栎心中不悦,恨恨的饮了一盏酒。
届时,一位座次左上的上神首位给西王母娘娘祝寿,又呈上了打算献给娘娘的贺礼,竟是一张红狐裘。
只听坐在纱幔后的西王母娘娘谈谈的说了句:“憍泄者,人之殃也恭俭者,偋五兵也。虽有戈矛之刺,不如恭俭之利也。”
说罢,那欲呈上贺礼的上神好不羞愧,只好悻悻地坐下了。
“还要给西王母娘娘备贺礼的么?我还没备该如何是好?”褚栎低头轻声问到。
瑶姬笑着点了点她的额,“你只顾用饭便好。”
西王母娘娘如此说,便无人再说呈贺礼的话了,只纷纷给娘娘道贺。
一场宴席结束的索然无味,众仙们辛苦准备的贺礼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泊景苦着脸将血珍珠还给辞熹:“幸好还没呈给娘娘,不然我也该下不来台了。”
有人“哼”了一声,一看是那被西王母娘娘教训的仙友,他许是听见了泊景的话。狠狠的瞟了一眼泊景便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