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冷哼一声,“这些人都无灵气,留下也没有用。反而是你如家来迟,未遵仙门之规!”
“仙门?”如家小徒大笑,“你个凶尸,何知仙门之规!可笑,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洵出现在两人身边,“你算个什么东西!”挥袖怒抽那人一耳光,“背熟了仙门规法再张你那狗嘴!”
果不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洵深得吴泽佑的真传。
如家小徒满口血腥,淬了口血沫,大怒:“上,杀了这凶尸!”
三人转身分开,漠、洵留下对付小徒,渊则退身到获救众人跟前。
还没站稳脚跟,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冲着河面大声喊叫,“爹爹!爹爹!”
而此时的河面已经翻涌再起,怨气浓厚,巨大的浪涛袭向河面上的唯一船只。
渊抱起向河边跑去的小姑娘,“主子!”只见浪打翻船,船架支离破碎的漂在水面上。
“我茶还没喝呢!”岸边传来吴泽佑的抱怨,“喝杯茶真难!”
船上众人早已经安全在岸上。
怀中的小女孩挣扎着要去河边,推搡着渊,“爹,我要爹爹!”
命妇走开,欲要接过那孩子,被家仆拦住,“无事,退下,”见渊箍紧孩子,伸手抱来,“公子没抱过孩子吧,如此勒着,自是要吵闹。”
没一会儿,孩子便也不挣扎吵着要找爹,附在命妇肩头啜泣。
“多谢夫人。”
漠、洵两人收拾好几个如家小徒,怨气画地为牢,将他们困在其中。
枫云出现在众多小徒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而道:“为何不及时赶到?”
“见过枫少宗主!”一个个不知如何解释,跪地行礼而不敢起。
“这城中到此不过二十里地,御行而来竟要许久!”虽是轻柔语气,但明显多了几分责备。
小徒支支吾吾道:“我等从燕山赶来,路上、路上……”
“呵,”枫云冷笑一声,“城中的巡逻小徒呢?按仙门规矩,所辖地域十里一队。你最好别和我说什么没有,我仙门规法知得怕是比你多!”
小徒行大礼,颤抖身子,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命妇抱着孩子,走到众人跟前,洵持剑阻拦,护着玄亦言。
身边的家仆接过孩子,命妇知玄亦言才是他们口中的主子,退了几步,行礼:“多谢姑娘和几位相救!”
玄亦言还在看如家小徒被训的笑话,如此也还礼,“夫人客气,”仔细打量来者,这般受惊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稳定,安抚别人,不是常人便就是久经沧桑之人,“夫人受难,辛苦。”
命妇再次躬身,“改日妾身宴请诸位,还请赏脸。”
枫云站了出来,还礼以道:“仙门之人,不受凡礼,还请夫人见谅。”
玄亦言这次没说话,缓步走到渊跟前,“这孩子父亲的尸首找到了吗?”
渊摇了摇头,指着已经死了的几具尸首,皆是女子,“船上落水之人都在此,怕是那些怨灵里的。”
怨灵趁怨气深厚之时,回溯而来,见生前至亲也不是罕见之事。
命妇正要上前说话,玄亦言却突然跪地捂紧胸口,大口喘气,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