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掀开船帘,两人走进,玄亦言才发现枫云也在,而另两人则是渊和离芜。
“云师兄何时来的?”
“主子。”“二小姐。”两人行礼。
枫云浅笑,,望了眼枫懿,笑意深浓,“早晨便就到了京州,那时你可是在睡觉啊。”
枫懿早醒时便就看见枫云在房中喝茶,急忙起身行礼,却忘了自己昨夜是**着身子。四目相对,枫云也是愣了几分,随即幻化消失在房中。
玄亦言一点也不知,“云师兄你不知道昨夜多吵闹,我这才晚起了几时。”
枫云轻笑摇头,“你啊,何时早起过呢?”提壶给她倒了杯清茶。
“那是不能和你们枫家比,个个起得比.......”及时止住嘴,这要是说出来,指不定传到枫以轩耳里又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被教训定是自己,“是我这个人太沉溺于温柔乡,谁让我家懿哥哥好呢?”
众人皆捂嘴掩笑。
枫懿更是柔情十分,又有几分羞涩的轻抚着身旁人的长发,越想越是脸红。
“主子,主子公脸皮薄,您可得收着点。”渊极为“友善”的提醒。
这一提,枫懿不得不端起茶盏遮着自己浮了几分红晕的脸。
玄亦言笑得东倒西歪,倚在他身上,这才注意带一旁未说话的离芜,下意识的惊退,抓紧枫懿的大腿。
枫懿吃痛,握住她的手,“无事,不怕。”
离芜知道昨夜的事,虽然被歹人所害,但着实是自己的过错,行礼道:“离芜惊扰二小姐,实属被奸人所害,望二小姐恕罪。”举止文雅,是个文质清雅的人。
“罢了罢了,”玄亦言并没有多在意,昨儿她不也搂着她家没穿衣服的懿哥哥睡了一夜嘛,也算是补偿了,“你那般也是受了不少苦,好在那几个人啊,也死了,算是为你洗了这耻辱。”
离芜磕头,“多谢二小姐。”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
玄亦言见状,只是低头轻摇,颇有无奈,“公子不必这样,我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不需你以何物相报,更不需你的那些......咳......不太好的事。这世道,公子不易。”
“二小姐......离芜多谢二小姐。”这才起身坐回琴边,苦笑一声,“离芜自多年前遇到一知音,却再也寻不得他。如今能遇到两位枫家道人这般音律独到之人,又遇到二小姐如此明事理之人,此生何憾!”
漠抬眸看向离芜,什么也没说。
枫云递了一杯茶给他,“离芜公子琴艺高湛,云亦是相恨见晚。”
“阿尘可不爱听琴,”玄亦言本专心的编枫懿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抬头“警示”枫云,“对吧,云师兄?”
枫云急忙点头会意,“对~~”笑出几声,手抚上腰间的佩剑。
离芜饮尽杯中茶,更是悲痛,只见深叹一声,指间轻动,琴弦动情,悠然转声。
漠听此,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苏宗……”说罢,摇头苦笑。
离芜茫然不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琴声骤断。
“白衣,负琴名唤‘禔’,腰间佩戴一红穗的荷包。”漠一字一句的描述着记忆中的弟弟。
“是!”离芜有些激动,打翻了杯子,“这位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