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言听着这叫来叫去的,十分顺口,使劲掐着枫懿手臂,心里道:占我便宜,让你叫得顺口!
屋外传来男子的声音,“爹,我回来了!”
赵驻说道;“让小儿去外头买些酒菜,定是回来了。”说着便出去,接下儿子的背篓,一同走进屋里。
“这位姑娘是?”赵纵礼貌的向两位行礼,像是个读书人。因出去之前见过枫懿才会只问玄亦言。
“我家娘子。”枫懿十分厌恶这种对玄亦言不抱有良好目的的人,他的眼里所有男人对玄亦言的态度都是不好的,谁让他家娘子好看呢。
赵纵听出了枫懿语气里的不友好,便只是行礼,然后就去厨房帮张氏收拾饭菜了。不一会儿,提着一只精力旺盛的大公鸡出来。
玄亦言立即站了起来,退了好几步。枫懿见状,立即站在玄亦言前头护着。
“道人不用怕,外面这乡下没什么好菜招待两位,这只公鸡便让两位道人尝个鲜头。”赵驻解释着,忙让赵纵提着鸡出去,别吓着玄亦言。
公鸡乃是至阳之物,其血经常被一些狩猎的仙门道人用来捕杀邪祟。玄亦言如今炼成这邪术,万万是沾不得这些东西。
“您客气,我和娘子都是吃素修道。”
赵驻这一听,惭愧不已,“怪我这老头子没问,纵儿,放回去吧。两位坐,若是素食,我这内人做得一手好菜。”
赵驻就和两个人坐下来聊东聊西。玄亦言注意到张氏采的药都是伤口治疗的药,问:“我看到张大婶采的药都是治疗伤口的,而且那山上鬼祟出没,怎么的去冒险?”
赵驻叹了口,“我这腿也不知道在哪伤着了,拖拖拉拉的治疗有数月,也不见好。大夫说山上的药会有帮助,我家那口子就去了。”
玄亦言点头,又问了问其他的事。
枫懿悄悄在她耳边说,“有东西。”玄亦言散出一缕灵气探知,果不然,这伤口是被山中的自成的怨气体伤的,大概是想要这活人的阳气休养。
玄亦言突然说:“我帮您看看这伤吧。”
“不可不可,怕脏了姑娘的手。”
张氏刚好走出来,“孩子他爹,你这腿数月不好,既然千羽姑娘能治好,就让她看看,治不好,咱再想其他办法。”
赵驻还在犹豫,枫懿却已经将他的腿架在凳子上,拆开了纱布。伤口并没有什么可新奇的,只是有些化脓。但是旁人瞧不见的是伤口之上的一层黑气,不断吸取着赵驻的阳气。
枫懿挥手驱散这层黑气,“无碍,以后按时服药就好。”
“好了?”张氏没想到只是挥手一下就结束了。
“嗯。”说罢,玄亦言递过手帕给他,这个死洁癖的人,若不是她,那肯碰别人的伤口。
枫懿擦完手,将手帕放在胸口,轻拍了几下,甚是满足。
给了一个白眼之后,玄亦言说:“以后这山上少上去,免不得受伤。若是采不到的药需上山,便在这入山口处焚上几炷香,再上去。”
焚香,不是给这些个鬼祟,而是能让玄亦言知道,就可以在后面跟着,哪怕她不在,她也可以派人跟着,守着平安。
赵驻知道这是别人不知道的法子,自是十分感谢,包扎好伤口,便准备好饭菜请两人用饭。不知道是不是高兴,枫懿也喝了些酒。要知道枫家可是禁酒的,而他那酒量就是一杯倒的那种。
农家的酒本就是原浆,可是比外面的酒要烈上许多。枫懿早就撑不住了,刚到玄门偏院,就倒在门口。洵听见动静出来就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