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后殿,玄亦言直接走向郑家祠堂,正堂台桌上供奉着一把剑。祠堂门前两个小徒万万没想到玄亦言会来到祠堂。
“尔等邪祟不可入我郑家祠堂!”说话的小徒左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持剑的手还在抖着。
漠欲要上前将杀了这碍事的小徒,玄亦言却示意阻止了。
小徒却持剑上前刺杀两人,玄亦言见着两个小徒是炼活尸是好身躯,挥手将两人捆绑在一旁,伸手画符,落在两人身上,“可愿成我这永世而活的随从?”
另一小徒大声骂着:“呸!死也不做你的走狗!”
“放肆!”漠冷冰冰的语气,抬脚踢翻了两人。
“留着,让他们看着郑家的人死。”说罢,推开祠堂大门。
郑家祠堂,众先祖的牌位中央竟然供奉的是一柄长剑,与其说是供奉倒不如是在镇压。剑的中央竟然是一道镇压符咒,长剑在镇压之下,通体黑色,黯然无光。
玄亦言站在堂中看着那把剑许久,漠上前推开所有挡住的牌位,退在一边守卫着。玄亦言上前,袖中伸出如玉般的手,黑气萦绕,符咒便化为乌有。
本来黯然无光的长剑,遇上玄亦言的手立即恢复光亮,通体散着蓝色的光。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剑身如镜面般通亮,印出玄亦言悄然留下的泪痕。
剑身上隶书撰写着“岁华”两字。
岁若铅华。
“亦尘,姐把你寻回来了。”拿起长剑,长舒一口气,“走吧,那边该结束了。”
郑家校场之上,大概是整个郑家最后留有活人的地方了。郑君召一身疲惫的坐在椅上,紫色的道服早已看不出当初的模样了。从三殿撤回来的人寥寥无几,都陆陆续续的来到这集合。
同时,凶尸也是连续跟着过来,将残留的人围在校场中间。渊从凶尸中走了出来,将一旁的椅子放正在校场之上,挥手去除椅子上的灰尘杂物。
这时,凶尸自动划出一条路出来,校场北边,一身黑衣女子缓缓走来。
玄亦言将手上的两把剑交于一旁的漠,坐在椅子上,“郑宗主,许久不见啊。”
郑君召苦笑,“玄亦言,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玄亦言轻笑,众人听到玄亦言的名字皆大惊。玄门一场屠杀之后,如今这一切竟然都是她的手笔。
其中一个小家族门徒,“玄门邪术,我如今倒是见识了。”
“玄门灭得好,这等邪术留在世上,天下大乱。”
“灭得好!”活下来的这些人逞这一时之快,却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玄亦言摘下面纱,“玄门邪术,说得好,可如今不还是成为我的阶下囚吗?”话未落音,嘴快的人都闭上了嘴,洵一柄长剑出现在众人身后。
只是轻撇一眼,便就是令人不禁冷颤。
洵走到玄亦言身后,又变成那个会害羞脸红的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