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鸢要一起困个午觉。”他吩咐:“勿要放人进来,若是蓉姐儿,不用背书了,让她往别处玩去。”
福安是个机灵鬼,立即深解其意,还要讨好儿:“老爷您悠着点喛,莫把伤口再挣开。还望姨娘多体恤些。”
“滚!”沈岐山低首笑道,看着萧鸢咬紧白牙,气得满脸通红,实在娇媚极了。
这正是:郎君情多,常在闲处讨风月,娘子情懒,偏来无意挑春思。
且蓉姐儿来找燕靛霞。
“燕哥哥!”她挑起帘子,蹦蹦跳跳地进房:“燕哥哥你在作甚?”春柳坐在廊上继续绣鞋垫。
燕靛霞正在收拾箱箧,头也不抬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
“记得,记得!”蓉姐儿噘起嘴:“老爷白日里,上半儿教我读书写字,下半儿考学问,严厉的很。”
燕靛霞手一顿,打量她稍顷:“每日都这样?”
蓉姐儿“嗯嗯”两声,还挺委屈:“自老爷在宅里养伤,日日就盯着我一人!盼他早日上朝去!”
“怪道瘦了!”燕靛霞又问:“你阿姐呢?由着他欺负你?”
蓉姐儿眨巴着眼道:“阿姐老爷是为我好!做个有才学的姐,以后能找到如意郎君。”
燕靛霞明眸微睐,冷笑一声:“你阿姐倒想得深远,你呢?你也这样想?”
蓉姐儿五六岁,哪懂甚麽男女之情,不过照搬阿姐的话学给他听,她又极其聪明伶俐,擅看人眼色,察觉燕靛霞神情不霁,就去扯他的衣袖,乖巧道:“我要燕哥哥做我的如意郎君。”
燕靛霞怔住,胸口莫名的如鼓擂锤,怎地还挺美滋滋忽想起甚麽,转瞬惭怒,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惑乱我的心志!待师兄来擒你,到那时你原形毕现,死期便不远”话未落呢,眼前一恍,脸颊被硬生生啄了一口。
蓉姐儿笑嘻嘻地:“老爷每次生气,阿姐就这样亲他,他就高兴啦!”
“你,你”燕靛霞惊吓地瞪着她,耳边一声炸雷。
他的清白毁在这妖女嘴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