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呢?把她丢弃任其自生自灭吗?”
萧滽沉道:“无奈之时总要舍得!”
萧鸢怒极反笑,心底泛起寒凉,前一世萧滽在大悲山脚下,把病弱的蓉姐儿弄丢了,她时至此刻前,都不惮以恶意去揣恻他是否有意为之。
这真是: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总保不怀毒。
默少顷,她冷冷道:“蓉姐儿是我们的血亲,为她做甚麽我都甘愿,你理当也该如此,但人各有心,心各有见,我亦不能把你强求,待至京城后,你若还嫌弃她,我自会带她另谋生路,你好自为之罢。”
萧滽倒未曾想她疾言厉色说出这番话来,他前世里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在宫中旁观皇子们明争暗斗,不知甚麽是血浓于水,早已经习惯凡事谋算必先权衡利弊得失,穿越附身于这个叫萧滽的少年郎,无端多了姐妹二人,你瞧就说了句大实话,这长姐便甩脸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诚不吾欺。
萧滽撇嘴轻笑:“随长姐的意就是!”包子也不吃了,撩袍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箱笼囊箧已装马车,请长姐收拾安妥即刻起程。”
萧鸢也不理他,自顾吃完凉掉的早饭。看蓉姐儿跑来跑去满额的热汗,替她打了铜盆子水洗漱干净,这才拎起个包袱,牵着小妹下楼走出客栈。
蓉姐儿看到萧滽站在树荫下等候,松开长姐的手,乐颠颠跑到他面前:“哥哥,哥哥。”
萧滽望见萧鸢在和车夫说话,从袖里掏出一颗桂花糖,剥开喂进蓉姐儿的嘴里:“甜不甜?哥哥好不好?”
“甜,哥哥好!”蓉姐儿眼睛闪闪发亮。
萧滽低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