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说得对,海大娘可是我们街坊中妇人里最强健的。要说她身子不好,那我们这些人就都是枯木野蒿了。”
“可是,海大娘身体再好也一样会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生病啊。王老板,在这的都是街坊邻里。你老实跟我们说,你的甲鱼究竟有没有问题?”
“要是你还有良心,就实话实说。如果真的有,那你就赶紧跟海公子回家,先把海大娘送去看病才行啊。”
“对!对!对!海大娘的病情最要紧。”
“各位乡亲,我是真的没有啊。”拱着手,王老六不住地向大家保证。“我王老六做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再说了,今日这甲鱼总共有七八只,我卖得就剩下这一只了。要真有问题,那肯定都有问题。可是直到现在,只有海公子你一个人找来。”
“这就足以说明,我的甲鱼没有问……”
“其他人也可能今天并没有做甲鱼。”
“说得对。”一拍手,乔恩羡拉开海月明,站到两人中间。见她帮自己说话,海月明刚要鞠躬答谢,却听乔恩羡话头一转直问自己。“只是不知道公子是怎么认定,令慈的病是甲鱼造成的?”
“家母平时最喜欢吃甲鱼,可是今天却连午饭都没有吃完就浑身发痒红肿。那甲鱼现在还剩下大半只没动,正在家里桌上放着。”说着,海月明转身对邻里说道。“大家若是不信,大可跟海某一起回去看。”
“好。”
“好,我们一起给海公子作个见证。”
“大家请稍等。”抓住海月明的手,乔恩羡还要买甲鱼呢。“老板,你把这条甲鱼带上,我买了。”
“真的?”
“你这姑娘!我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竟还敢买他的甲鱼?”甩开乔恩羡的手,海月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笨的人。
“刚才公子所说,我都听见了。根据你的描述,我推断令慈并不是因为甲鱼吃坏肚子,而是因为过敏这才会全身红肿,皮肤瘙痒难忍。”
“胡说!我母亲又不是第一回吃甲鱼,怎么会过敏?”
“姑娘,你的甲鱼。”“多谢。”拎过草绳,乔恩羡蓦然回眸望向海月明。“所以,我也要跟你回家,看看那汤里还放了些什么。”
“姑娘是说,是那汤里的其他东西让海大娘产生了过敏之状?”
“应该不会错。”
“你是大夫?”瞪大双眼,海月明俨然不相信乔恩羡的说词。见她点头,他刚要开口就听王老六说。“我就说嘛。我的甲鱼绝对不会有问题。”
“原来是一个女大夫啊!我就说嘛。寻常女子一般遇到这种事,只怕早就吓得回家躲起来了。她却还留在这里凑热闹。”
“是啊。胆子可真不小!”
“你是外地人?”
“怎么?难道白砂城的人也歧视外来人吗?”眉稍轻挑,乔恩羡刚才看海月明对人对事恭敬有礼,像是一个读书人。没想到,他竟然也歧视外地人、歧视女大夫。
“不!白砂城是我国的都城,白砂国上下更是热烈欢迎八方来客。如今家母身体不适,姑娘若是愿意帮助一二,在下更是感激不尽。”
“海公子不必多言。过敏虽不是大病,但是发作起来严重时也会要人命,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