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征战,有多少人死在了秦人的手里,猛将周树的名号更是振聋发聩,由他只会的铁骑更是无往不利,从未遇过敌手,所过之处皆为秦土,足以可见他的强大和可怕之处。
“今日不除,必成大患。”
李悠然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坚定了沈浪的杀意,眼底迸发出冷光,咬紧牙关,挥剑而下。
一瞬间,严华冲了出来,沈浪忙收手,但为时已晚,长剑从手中飞出,插入石柱中内,剑身震动。
“严老,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浪气急败坏瞪着忽然窜出来的严华。
严华冷冷望着面前的来那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今在我这里,他就只是病人。”
回头望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周树,严华皱紧眉头,眼中也有着挣扎。
“等他痊愈,任凭你们处置,但,在此之前,老夫不许你们动他一根毫毛!”
“可是严老……”
沈浪刚要什么,在李悠然的目光下,还是咬牙闭上了嘴。
“所谓的医者父母心,便是如此吧。”
李悠然缓缓起身,望向周树的目光蕴含着几只的冰冷,双目犀利,“也罢,暂且让他多活两日,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我也不屑。”
“但是……”
话尾带着阴冷,缓步走到床榻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五指成爪扣住他的肩胛骨,两道清脆声音响起,昏迷中的人因为剧痛猛然尖叫出声,双臂顿时使不上力道,瞪大的眼眸显示出李悠然的倒影。
听着周树撕心裂肺的哀嚎,李悠然心底扬起一抹快感,多年之前的那笔账,也算是讨了几分回来。
“周树,好久不见。”
肩胛骨被锁的呃巨大痛感,让周树又陷入了昏迷。
昏睡过去前一刻的那道问候,教他万分熟悉,仿佛又看到了那道红英姿飒爽的风姿。
活动着五指,李悠然缓缓收回手掌,清冷眸光打量着昏死过去的人。
“锁了他的琵琶骨,便不能动武了,如此,也好看顾些。”
转而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沈浪,“他的同党必然还在城中,将军严加搜查,若不出我所料,下毒的便是他们了。”
“那行刺之人呢?”
轻笑一声,李悠然挑眉望向周树,“武功路数不同,怎会是一行人?不过,有周树在手,将军也算是戴罪立功了,皮肉之痛算是落不到将军身上了。”
见沈浪还站在那里,她不由挑起眉梢。
“将军,再不去搜城,贼人怕是要跑了。”
闻言,沈浪才从方才她狠厉的手段中回过神来,立刻集结人手继续搜城。
她竟会武,而且还不低,瞧她熟练的手法,锁人琵琶骨的事情,定然做了不少。
想起李悠然锁琵琶骨利落的手法,沈浪还觉得脊背透着阵阵凉意,不禁快走了几步。
“严老,周树便有劳您照料了。”
与严华又打了声招呼,李悠然转身离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当如何了。
有周树在手,须得花生筹谋,与秦国之间的这盘棋,也要开始斟酌了。
坐在棋盘前,望着互不相让的双方,李悠然的思绪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