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立刻看向太医,“马上去熬药。”
起身训斥的看向沈浪,严华点着手,“你啊你,再慢一步,这人就没命了。”
“这人是将军在城外破庙看到的。”
“破庙?”严华更为疑惑,“前几日那里的病人,不是都送来了吗?”
望见周树耳上的铁环,严华越发觉得此人不是本地人,耳衔铁环,不是漓江惯有的风俗。
罢了,人也救回来了,何必想那么多。
“将近请坐。”
伸手将人请出屋,坐在厅中喝茶,沈浪刚坐下,严华立刻被他把脉,见脉象无异方才放心,取了颗丹药让他服下。
“将军常与病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些,日后背病人这等小事,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眼下漓江防卫全靠沈浪一人,之前的县官因贪污被三皇子立威斩杀了,朝廷迟迟没有派人来接任。
厉光看向脸色发窘心虚的属下,均是垂首不语。
沈浪脸色更是难看,“还不滚出去领罚!”
杀气凛然的嗓音一处,无人再敢逗留,纷纷狂奔出去门,差点撞倒了送药的人。
眼看沈浪坐下来喝杯茶,严华语出关怀。
“方才给将军把脉,脾虚有疹,虽说殿下交托殿下的事急了些,也不能总熬夜,要注意身体才是。”
提到李盛所说,两日抓到下毒与行刺的人,沈浪就颇觉头疼,连连摆手讨饶。
“严老莫要提此事,我正头疼呢!”
两日,杀了他,也交不出人呐!
望着他铁青的脸色,严华不由的放声大笑。
“风里来雨里去的骁骑营统领,也有苦恼的时候啊!”
沈浪叹了口气,“严老莫要取笑我了。”
亲手为沈浪倒了杯茶,严华收敛了笑,“若你头疼,何不去找夫人解你之围?”
白钰的那位夫人,计谋之多,严华可谓是开了眼界,只可惜呀,命不久矣。
回想起李悠然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沈浪打了个冷颤,强撑着撇嘴道:“靠一个女人出主意,算什么男人!”
“说这番话时,将军不觉心虚得很吗?”
清冽嗓音从门外传来,吓得沈浪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错愕望着笑容满面进门的人。
“夫人?!”
沈浪忙讨好地让出自己位置,“今儿个您怎么来这儿了?不在屋中休养?”
她怎么来了?
瞧见沈浪诚惶诚恐的神态,严华不厚道的笑了,抬手为李悠然倒了杯茶。
“老夫近日刚从山上采的茶,夫人尝尝如何。”
嗅了嗅茶香,入口含了片刻,情天滋味教她眼前一亮,“回味甘甜,久有余香,算得上是上品。”
闻言,沈浪也抿了口茶,皱眉,“我怎么喝不出来?”
此话一出,引得哄堂大笑,紫烟都忍不住出言调侃。
“将军喝茶如牛饮,好茶坏茶对将军来说,皆是一样!”
被一小小丫头调戏,沈浪颇觉得没脸面,一张黑脸顿时红成了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