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挑眉望着面色惨白的几人,淡然一笑。
“他甚少动怒,而你们竟能让他动了肝火,也是本事。”
眼角余光瞥向紫烟,无形之中散发着冷然气场,“看着,有谁没死,你可直接动手,这里不需要脑子不清醒的人。”
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人,严华深深叹了口气,“自作孽呀!”
说罢,也甩袖离去。
经过今日,白钰这位不知名殿下的为名,震慑漓江,原本不以为然的士兵也变得万分恭敬,无人再敢放肆。
马上命人将尸体从江底打捞上来,以火焚之,至于井中的水,之前白钰与严华就曾商议过,将沙石置于桶中,各桶相连,所处的水便清澈了许多,也没了尸毒。
而今漓江情况趋于稳定,李悠然心系边疆之情越发明显,能够攻下布拉桑,很是关键。
大军尚未到边疆,秦国退兵的消息已经传来,将士们欢呼雀跃。
可杨德刚并未撤兵,反而是原地扎营,在众人疑惑中度过了三日,也收到了沈浪的传信。
刺客杨德刚神色深沉的王者那封信,沉默之姿教副将有些疑惑。
“将军,这封信有问题?”
舒了一口气,杨德刚并未作答,转而起身走向沙盘,俯览边疆的想吐,深眸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信没有问题,老夫在想,这封信是何人所写。”
闻言,王虎望了一眼信纸,“确是沈将军的自己无误啊。”
挑眉望他,杨德刚忽扬起诡笑,围着沙盘不知在看什么。
“字迹是他所写,但,心中所提建议却并非出自他手。”
乍听,王虎有些猛然,认真读者新,敏锐捕捉到其中诡异之处。
“这么一说,末将才觉着,沈将军何时有这般好的文采?”
泥腿子出身的沈浪,这回连敬语都用上了,着实不像他。
调侃的话教杨德刚大笑出声,“不止如此,你看看最后一行字。”
“现布拉桑防守薄弱,将军可向往之。”
“这,才是出自幕后高人之手。”铿锵有力的点着手,气势如虹的说道:“这封信,还隐含了三个消息。”
“哪三个?”
“沈浪身边跟了一位高人,此人心思缜密,极其善于揣度人心。”
“其二,这小子在提醒我,小心应对此人,说明沈浪尚不知他的身份。”
“最后一点,布拉桑,可破。”
看似随手一甩,一枚红旗插入沙盘中的城池,意为目标所在。
睨着插入棋子的布拉桑,王虎提醒:“沈将军既然在提醒您提防此人,您嗨呀去布拉桑?万一这是敌人的埋伏怎么办?”
拿起架子上的头盔,杨德刚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
“沈浪傻,你也傻?”
无端被骂的王虎,很是茫然。
手指利落系着帽绳,斜睨着他,“那人会让沈浪寄信来,便是了解他的意图,并且看透了老夫要去布拉桑的心思。”
原地修整三日,就是为了更好的两军对垒,布拉桑可是座粮仓,谁会不心动?
听了杨德刚的话,王虎惊呼连连,“那人怎知将军欲去布拉桑?”
无怪乎,最后那句话,就是提醒将军,此时正是进攻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