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光宇这一路回来得很急。
半道上他就接到隔壁面店老板娘打来的电话,说是有陌生人打开了他们的店门……
这让他一度以为是店里遭贼了。
结果回来一瞧……
嘿!
特么那不就是贼么!
“刘胖子,你想要干什么?”他回来得不凑巧,就只听到了两人交谈的最后两句。
刘亮只听来人对自己的称呼就已经知道是谁了,闻言也没回头,只是随意道:“我带我两个朋友过来看看,不行吗?”
“刘总……这位是?”女人愣了一下。
“哦,我给你介绍。”刘亮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他是这儿的伙军头子,你叫他老卢就行了。”
“卢师傅。”女人走上前,伸出手笑吟吟地道:“我叫井琳,是这里的下一任老板,不知道卢师傅将来有什么打算?”
卢光宇看看悬在自己跟前的手,再看看站在女人身后气定神闲的刘亮,“你们搞什么飞机?
什么叫下一任老板?”
其实他起床的时候是有给余长治打过电话的,只是电话那头响起的提示却是不在服务区。
再一结合前老板、老板娘失踪的事情,一丝不详的预感突然就冒出来了!
遥记得老板老板娘失踪之前,不也如昨晚小老板那样的斗志昂扬么?
“不!这不可能的!”念及此,他顿时就不淡定了。
“你们店里租金交不上了,这你应该知道的吧?”刘亮背住手,抬头望着吊顶,说道:“你们小老板之前答应我,七天之内拿不出钱,这间店铺就归我所有……
然后我就觉着啊,反正你们也拿不出来,与其白等一个星期,我还不如提前找好下家接盘?”
这话一出,不止卢光宇,就连井琳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什么叫做‘找好下家接盘’?
“可这不是还没到七天么?”
卢光宇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昨晚老板会那么急了。
“有什么区别啊?”刘亮笑着,看一眼A区就餐区昨晚夜宵过后的残余,“这样我们还节约时间不是么?”
“不是,这中间区别大了。”卢光宇想着余长治昨晚制定的那些计划,冷脸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在这七天里把欠你的钱补上呢?
还有,老板到底欠了你多少钱?我……”
“二十二万五千。”
卢光宇把还没说出口的‘来还’,硬生生又咽下去了……
……
野猪镇。
祀堂前广场。
村长耸拉着脑袋,被绑在十字木架上,气若游丝。
因为怕再次挑起镇民们的激愤情绪,所以阮蝶就把他们都集中在了离中心广场稍远一些的地方……
现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长老、理事,外加阮蝶这个镇长以及,已经将大牛尸体找回来并掩埋了的小翠。
余长治独自坐在篝火旁,吃着小翠刚刚给他烤好的糊了一边的玉米棒。
他豺人的外观还未解除,再加上一身深蓝色的血,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敢上来和他搭讪。
镇民们更多只是对他投来好奇或者畏惧的目光……
余长治乐得清闲。
两个附加任务,把村长带到祀堂正法和破坏豺人族后续计划……
村长此刻就被绑在那里,等着阮蝶挥刀。
而豺人,都被他清除干净了。
到此为止,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王富贵,你叛镇通敌,证据确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阮蝶手里握着刚刚余长治递给她的染着蓝血的斧头,等了一会儿见村长没有反应,于是又道:
“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于我人族所不容!
今日便将你枭首示众,你可还有怨言?”
村长两边肩膀起伏了一下,看起来就像在笑……
“冥顽不灵!”阮蝶冷着脸喝了一声,双手握着斧头,用的居然也是跟余长治如出一辙的横斩……
只是,“唰——”
阮蝶奋力斩出去的那一击,毫无阻碍的削掉了绑着他的木头。
可是距离他的脑门儿,明显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这准头……”余长治在一边啃着焦黑的玉米,见此也是无语了一下,“也太差了吧!”
【叮!】
【请宿主执斧实行正法,其他人代劳无效。】
阮蝶鼓着劲儿正准备再劈一次呢,就听到余长治突然叫道:
“等一下!”
施邢者与受刑者的目光同时向他射来,居然带着同款不解……
“咳——”干咳一声,余长治站起身,说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块疤……
你准头不行,就别频繁刺激人家的神经了。
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