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瑶这一天过的那叫一个痛苦,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痛苦憋闷的一天了。
不仅在外边受尽了吉祥庵的冷遇,妙灵的嘲讽,挖苦。
本以为回到自己的娘家让祖母祖父给自己出头,出出气,安慰安慰自己,可·····
想到祖母的闭口不言,祖父的厉声逼问,还有崖哥追问和挖苦,还有自己的夫君居然背着自己鼓动自己去碰壁,子瑶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她,都弃她于不顾起来。
泪水无声的从眼眶奔流而去,相比之前的两次嚎哭,这次子瑶是真的伤心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一天,就什么都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哎!老太君看着默默流泪的子瑶,心里异常的心疼,异常的难过,可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没想到这般的脆弱,不就是被人挖苦,讽刺了几句,就这么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这·····哎·····
老亲王望着自己的老妻不停的叹气,往日那个英气勃勃的人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不悦的瞅着还默默流泪的大孙女,这心里的气就有点亚也压不住了。
“你说说,你哪里委屈啦?你知道你去吉祥庵把你昔日的那个和你有渊源的小尼姑赶出吉祥庵,她面对的是什么吗?我看你这糊涂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你那般做就是在逼人家小尼姑去死!和她比比你得多幸福。你还怪人家把你提溜出来,你·····简直不知所谓。”
老亲王恨铁不成钢的给自己的大孙女下了一剂猛料,他不相信自己的孙女是那般冷酷不近人情的人。他在赌子瑶是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结果是多么的残酷。
“我没有,我只是让你出吉祥庵,我还给她一百两银票了呢?谁知道?她那么有钱,又反手摔给我三千两。”
子瑶不可置信的辩解着,她真的没有逼妙灵去死,真的没有,她只是让她离开吉祥庵,难道离开吉祥庵就会死吗?子瑶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祖父,还有周围身边的人,但从他们的眼神,子瑶知道可能妙灵出了吉祥庵,真的是·····
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懂,也不明白?
“啧啧啧,你也太白了点吧!”
渊哥望着小时候虽然霸道,刁蛮,起码还有点人情味,可现在怎么变得跟白痴似的。渊哥想着想着就随口说了出来,当意识到场合不对的时候,他只得把白痴的痴子给咽了下去。
“渊哥·····”
崖哥自然是听明白了渊哥的口头语,不悦的瞪了渊哥一眼。
“什么吗?我本来就白麻?难不成人人都像你似的黑的跟木炭似的,就算扔进煤坑也找不到人。哼!”
子瑶还在记恨渊哥不给她面子,居然当着祖父母,还有哥哥的面子,就这么胖揍自己的夫君,这好不容易找到了出气的口子,自然是怎么恨怎么说了。
“啧啧啧,你的姐姐,你自己搞定吧,我回去睡觉了。真是不可理喻。”
渊哥冰凉凉如寒冰一般的眼眸深深的瞅了崖哥一眼,甩了甩长长的袖口,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中厅,把这个烂摊子毫不留情的甩锅给了崖哥。
望着那已经飘远的不见踪迹的玄色身影,崖哥苦命的瘪了瘪嘴角,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真的有点触头自己这个飞扬跋扈,傻白痴般的姐姐。
这说轻了,她不明白,说重了,她哭给你看。好不,就是一副生无所恋,苦大仇深的样子。
哎!自己怎么这般苦命,摊上这么个姐姐呀。
还有地上那个该死的狡猾的家伙,怎么渊哥就没有把他的两只脚给都卸掉呀,太便宜这个死家伙了,这他妈的还的给他找人装胳膊,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