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撩汉攻略(1 / 2)玉梳逍遥传首页

在若初这个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书生眼里:这古代男子,尤其出身显赫的贵族,最喜爱温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女子。

论美貌,这古代父母遗传给她的这幅皮相,当真不差,虽不敢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倒也国色天香,婉约动人。

论才华,她原是现代生物学女博士,不但专业造诣登峰造极,国文中医也堪称专家,至于琴棋书画诗酒茶,女红刺绣,全仰赖张家父母这对神仙眷侣和逍遥阁各位的师傅躬亲相传,耳濡目染之下虽不敢自居精通,倒也绝对忽悠得了他。

所以,被现代女博士翻了牌子的男人,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是迟早的事。

爱情三十六计,若初玩转熟悉,欲擒故纵是第一计:先不经意引起他的注意,再故作内敛,及时退出,引他去找若尘。他若有心,必能从若尘处打听到关于她的一切,他若无心,也无所谓,她还有后招。

这公子哥倒算是有心,很快从若尘那儿得知:家父名为张清,乃当世隐居名医,多年来与夫人鹣鲽情深,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义父是张清多年至交好友,此次来家中小住。当然,若尘受长辈叮嘱,并没有透露义父逍遥阁主的身份。张家除了若初若尘这对姐弟,还有一长兄,因自小体弱多病,便被张清送往九机山习武养病。

张家虽隐居山林,家无钱财,却有良田十亩,宅院两套。

张清夫妇精通医术,平日下山济世悬壶,得空便在书房花亭吟诗作对,鸳鸯呈祥,又有一双聪慧伶俐的儿女,过着与世无争的小康生活,尽享人间乐事。

公子哥向张家一一道谢恩情,并自称姓贾,与家仆来山中游玩,不慎跌落山崖。

若初抿嘴偷笑:姓贾,一听就是假的。父亲与义父,只怕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猜到他是谁了,只不过不挑破而已。这样的幌子,恐怕只有若尘这样的小屁孩才会信。

可不到半刻中,若尘就偷偷扯若初的衣角,“长姐,你说,他真的姓贾吗?”

若初眉目一亮,正要拍弟弟的大脑瓜子给他点赞,迎头便瞧见贾公子正向他们走来,忙不迭将伸出的手强制转向,轻抚若尘肩上看不见的灰尘,“若尘,贾公子入门是客。长姐照顾,多有不便。你如今也大了,该懂些事,万不可失了张家的礼数。”

若尘似懂非懂,却也在懵逼片刻后,认真点点头。

对张若尘来说,客人礼仪遵守不遵守,照顾不照顾都无所谓,他最在意的是贾公子的那把青虹剑,只要能摸到那把剑,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若尘一天到晚与贾公子厮混一起,一面乐此不疲地对他表演自己的武学功底,一面缠着他给予评价,连若初唤他们吃饭,都无暇顾及。

若初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趁给他们送饭的机会,一面责备弟弟不懂礼数,一面把为贾公子专门准备的芡实山药粥摆在眼前,“公子伤情未愈,不宜荤腥。这芡实山药粥,配以红枣蜜饯,最是养脾开胃,补气益血。”

贾公子感激施礼,“有劳若初姑娘了。”而后放心喝粥,赞不绝口。

若初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淡然嘱咐弟弟几句,便自行离去,临走还听到他对若尘称赞自己才貌双全,更是心花怒放。

慕容峰在一边装模作样地捂着胳膊呻吟痛苦,“初儿啊,义父的旧伤也复发了,不知道有没有芡实山药粥喝啊!”

若初当即羞红了连,啐了一口,“你不是喜欢粉子蛋嘛,什么时候移情别恋了!”

慕容峰一副鬼脸般的失落,“没良心的丫头!”

几日后,贾公子余毒除尽,伤口愈合,便要告辞,赠若尘一块璞玉,以作答谢,“在下出门在外,身边没别的财物,这块石头是机缘所得,万望毋弃。”

若尘对玉石没什么心思,在长姐略赞两句后,便要转手送给若初。

贾公子也微笑应和,“只要若初姑娘喜欢,便是这块石头的福气了。姑娘可据自身喜好,请能工巧匠,雕琢成器。”

若初推辞不过,便含羞收下,心中猜度,这贾公子原本就是想送给自己,只不过不明她的心思不敢造次而已。

她暗暗好笑,得意兴奋之后,便缠着慕容峰借来逍遥阁的《啄玉名典》,偷偷研习,唯恐辜负这块“定情信物”。

若尘眼馋贾公子的青虹剑,实在不舍放他离去。

若初便假公济私,教弟弟对他撒娇献媚,最好情义和马屁一起用,连消带打,多多益善。

若尘还真是一点就通,又伺候他洗脚铺床,又帮他换洗伤口,还下了血本赠送张家的祖传的大还丹给他,唯一盯着青虹宝剑,央求他多住几日。

情面几番来往,贾公子很快招架不住若尘的天真热情,答应再留一日。

若尘欣喜若狂,当天就抱缠着青虹剑,在院子里倒腾了一整天。

若初暗自得意,“有我出马,还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当天傍晚,张清夫妇行医未归,门外忽然闯入一群不速之客,刚走进前院就对若尘大呼小叫,气势咄咄逼人。

房中的贾公子闻之色变,一边警惕关注来人动向,一边四处寻找藏身之所。

若初看在眼里,当即明白这伙人跟追杀他的有关。

她原想去帮忙,却忽然记起心理学理论:越是危机时刻,越是心跳容易幻化情愫,滋生爱情的时候。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浪费,绝对够她后悔一年。

若初随即转换策略,佯装无知去叫他,“公子……”

未及多言,贾公子已经以迅雷之势捂住她的口鼻,带着她旋入柱子一侧,拧眉倾听即将临近的脚步,完全不顾被捂住嘴巴,紧身相拥的若初所表现出来的惊愕与羞涩。

若初心中狂喜,自觉像一个披着淑女外衣的女流氓,骨子干着没羞没躁撩汉子的事,面子上却受惊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