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宗主,这是薛姑娘,我新结交的朋友,嘻嘻。”
闻言,薛子初立即恢复镇定,向江清微微点了点头。
“薛姑娘?”
而江清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里颇有些疑惑,那意思很明显,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何蒙着面纱?
而且还有一丝其他的疑惑,更明显,片刻后,他道:“薛姑娘,你我,可曾见过?”
虽然来前做好了遇到了旧识的准备,但眼下被江清凌厉的目光盯着,薛子初还是不免的浑身发冷。
一别经年,过往诸多恩怨已逝,虽然她并不怕他,但若是被认出,太麻烦。
还好她曾因长期服用苦药,嗓音不复往昔了。
微微定了定神,薛子初恢复平静,道:
“若是江宗主没有去过漠河的话,想来,应当是没有见过的。”
江清微诧:“漠河?”
闻言,旭风也立即站出来解释道:
“宗主,薛姐姐随我们从漠河而来,便是她告诉我们冰凌草之事的。”
见江清一直盯着她的面纱,旭风又忙解释道:
“薛姐姐脸受过伤,有疤痕,所以只能终日带着面纱,她可是好人。”
闻此言,只见江清躇了躇眉,一抹失望之色划过眉间,这时不知谁又说了句:
“是啊宗主,当日旭风受了伤,多亏了这位姑娘赠药和收留呢。”
旭风当即跳脚:
“喂!师兄!你!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的吗,哼!”
回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说自己在漠河被鹰给伤了,嫌丢脸。
“哈哈哈…”
旭风负气的样子,惹得众位师兄弟们一哄而笑。
而被自家宗主犀利的眼神一瞪,笑声又戛然而止..
“受伤?伤哪了?”
江清戾着一双眼睛,盯着旭风厉声斥责道:
“是不是又不老实了!近来不罚你,又找不着北了是吗!”
闻言,旭风挠挠头,道:
“哎呀,小伤而已,半路上我…我玩闹,不小心蹭破了点皮,没什么的。”
而见江清听后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又急忙示弱道:
“宗主,我错了,那日我是不小心,也真没什么大事儿,您要打便打,可千万别再禁我足不让我出门啊。”
“嘻嘻,求你了宗主,我还有朋友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啊!”
旭风堆着笑,撒娇求饶,似乎很受用,江清目光当即少了些凌厉,但嘴上还是斥了句:
“滚!”
这些时日同行,薛子初对旭风这个小少年的脾性,略有了解,几分顽劣跳脱,几分耿直莽撞,平日里应当不少惹祸。
如此还能跟着江清,没被赶出去,她不禁感叹:
这会撒娇,真是个不起的本事。
而江清,脾气之差,不减当年。
这时,江清又看了一眼薛子初,有些疑惑似乎并未打消。
虽说他知道,旭风这小子一向张扬活泼,平日里最喜欢到处结交狐朋狗友,时不常的就招来江左盟折腾,但眼下这女子,虽蒙着脸,但怎么看也不是与他同年纪的人。
然他正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恰巧此时,飞刀门府邸内传来一声惊呼:
“宗主,这里又发现一张血书!”
闻言,众人均一惊。
登时,他便也顾不得盘问了,对薛子初说了句:
“失陪!”
便直接转身,大步跨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