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颜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走着,她要是真的北月颜,她自然不怕,可关键的问题是她不是北月颜啊!那个齐渣男可是派了北月颜来离国做细作的,她来离国多久了,屁事都没干,这要是齐渣男问起来,她该怎么办?
莫雪颜如此,冷弦歌和岩敏也是真的无奈,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敏敏,那个齐铭御在我们离国做质子的时候我也是见过的,明明很是清雅的一个翩翩公子,怎么雪儿这么害怕他,我还从没见雪儿如此害怕过谁,便是离皇,她都不害怕。”
冷弦歌疑惑的看向岩敏,眸中满是不解思索。
岩敏的面容凝重了一下,“弦歌,齐铭御此人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简单,我在边城战场之上所看到的他,漠寒的无情,狠辣的果决,或许雪儿是知道他伪装之下的真实模样,才会害怕。”
岩敏这话一出,冷弦歌一个狠狠地激灵了。
殿中的莫雪颜也停下了脚步,噘着嘴揉了心口。
可不是吗?一个都可以让自己心爱之人来离国做细作却还可以那么不知耻的说出给她皇后之位的人,能简单吗?
一个能让齐皇还活着便给了他摄政王之位的人,能简单吗?况且皇家之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揉着心口,又摸了一把脸,然后又开始了,为了她的小命保障,她必须是完全的北月颜模样,才可以糊弄过去那个齐渣男。
一天时间,也就短短一瞬而已,莫雪颜练着北月颜的性子,嘴巴里却是把离朔的祖宗十八代给又一次的问候了一个遍,她好不容易刚又过得舒服了,可恶的离皇又不让她舒服了。
嘀嘀咕咕着,忽然,殿内的烛光闪烁了一下,莫雪颜顿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挂帘后,刚要开口问是谁,齐铭御从挂帘后走了出来,莫雪颜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了,脸蛋被憋的通红。
齐铭御走到莫雪颜身边,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一股清雅的味道直直的袭进了莫雪颜的鼻息。
莫雪颜呆滞了,心跳加速的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月儿,我想你了,我后悔了,我带你走,好不好。”喃喃着,低俯了伟岸的身躯,唇角就要落到莫雪颜的唇边,莫雪颜条件反射的偏转了,齐铭御的唇便落在了莫雪颜的脖颈上。
点点的温热,让莫雪颜回神了,一把推开齐铭御,使劲的擦了自己的脖颈,“真恶心。”
短短三个字,齐铭御的身子一震,悲痛了眸光,“月儿”
齐铭御如此眸光,莫雪颜该是厌恶的才对,可她却突然觉得这种眸光,和离朔看她时的眸光好相似,都是失去爱人之后的悲痛欲绝,只是齐铭御,可是他亲手将北月颜推向的死亡,如此结局之下的爱,是否有些讽刺。
这样一个认知一出,莫雪颜突然不害怕了,不管是北月颜也好,还是那个莫雪颜也罢,不都只是一个人,离朔和齐铭御都所爱之人,那么,她还怕什么。
“皇兄当真是好本事,在离宫都能如此而来,既然这么早就来了,那又为何在国书上所写为年后,是想要和臣妹单独叙叙往日的旧情,还是想要从臣妹这里知道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臣妹都不想听,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如今的臣妹,是离国人了。”
莫雪颜平静了,从容了,径自走到桌边坐下。
“臣妹如此违逆皇兄,皇兄是不是想杀了臣妹啊!燕崖山下的那冰冷河水,皇兄你说,要是臣妹那天就那么走下去,会不会就解脱了。”
端了茶杯,忽然哦了一声,“对哦!皇兄是不知道那事的,当时皇兄在做什么呢!在驿站里,谋划着臣妹到了离国,该怎么做一个细作?
还是在想着,这么蠢的一个女人,真是蠢得可以,不过两三句情话而已,便飞蛾扑火了,亦或者”
“我不是你皇兄。”齐铭御两步上前握了莫雪颜的肩膀,低吼了一声,周身压抑着悲痛。
莫雪颜被带的打翻了手中的茶杯,茶水浸染了手面。
“时间不早了,别再耽搁了,离朔的亲卫并不简单,吾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