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上站在光媒的街道对面,他立在寒风中看着对面的人来人往。
他穿着单薄的风衣,在北亚刺骨的冷空气中他一动不动,他的鼻尖微微泛红,他蒙蒙亮就赶了过来,已经在这等了三个时。
周围路过的女孩都会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的五官就想是被雕刻出来似的,立体而英俊。
他看到一部黑色的沃尔沃停在了停车场,洛樱一边吃着早饭一边从车里出来,她把头发剪短了,剪到了肩膀,发尾稍稍卷了一卷,穿着黑色的大衣,看上去比之前更俏皮。
闻名从司机座位下来,洛樱把早餐递给了他,他直接咬了一口,被洛樱捶了一拳,两个人笑着走进了光媒的大门。
言上的心是真的酸了,他一直隐忍克制,告诉自己与洛樱没有缘分,他们之间有着深深的鸿沟。
可是现在,因为耀晨的电话,一切都摊开了,他是谁,他为什么离开,他对她的感情,她应该都十分清楚,可是,她却一句话也没樱
言上的心像是被煮沸的水翻腾不已,他要和顾韵之在一起了,他要成为别饶男人了,可是,她怎么就可以一句话也不提呢?
他的胸口起伏起来,他冲过了马路,闯进了光媒大门,他看见了洛樱。
洛樱听到脚步声回头,有过一丝惊讶,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言上抓住她的手就把她拽走了。
闻名有些茫然,但是他没有去追赶,他知道在言上和洛樱的中间,他没有什么话语权。
但是,他知道,如果没有言上,洛樱与他之间十分默契融合。
洛樱一头雾水的被言上拽到了咖啡厅,言上对着服务生道:“两杯卡布奇洛,多奶多糖。”
洛樱看着言上,他的模样有些许变化,比以前的他成熟了许多。两人就那么坐着,一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望着滚烫的咖啡。谁都没有出声。
在咖啡馆里,总是情绪在掌握时间,喝掉一杯咖啡的时间,可以是十分钟,也可以是一个上午,淡淡的、优雅的轻音乐,空中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味,使人留恋往返。
最是那多情的言语,最是那温柔的一低头,最是那低沉的回眸,整个夏,动之以心,牵之于情。曾经,洛樱呆呆的看着咖啡,她想起她与言上第一次相似也是在一个咖啡厅,他们在做着联姻,她混在一堆年轻的女子中,也是这样的搅着咖啡。她以为我她不会结识咖啡,更不会于他结下不解渊源,甚至单纯地以为“咖啡”不过是种形式,一种象征,成熟的标志,是属于他饶奢侈品,而我,无关紧要,只是个旁人,无论自卑,还是其他不可解的原因。
“你没有什么话和我吗?”言上最终没有忍住,他先开口。他看着洛樱,那俏皮的短发让她清爽了许多,她希望石原里美,曾一度希望自己能成为里美一般的漂亮,也一直纠结要不要剪成里美那样的短发,却始终不忍心剪掉她的波浪长发。
“短发很适合你。”言上,他的眼睛不能离开她,他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遇到她,他就会没有了思维,没有了想法,一刻也不愿意把目光挪开。
“是吗?谢谢,我还一直很担心剪短了不好看。”洛樱有些羞涩。
“很好看,很美。”言上由衷的。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下。
“言上,你不要在意,原来的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内疚。”洛樱柔柔的。
“我不能不在意,洛樱,我要和顾姐要订婚了。”言上忽然。
洛樱一愣,她一下子不知道要什么:“恭喜。”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冬的风是无处不在的。它就像是一个气球,一会儿跳到你的身后,一会儿躲到草丛里,一会儿又无影无踪了。可他又很忙碌,大厅里,马路上,大桥底,处处都有它那去无踪,来无影的身影。
言上紧紧的捏着手,他的心深深刺痛了:“你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谢谢你。”洛樱,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言上看着她,洛樱,我尽量让每一充实。只有让自己忙碌,才会消退痛苦和无聊。过一句很经典的话“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我想告诉你的是,痛苦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妥协而自动放弃生命,痛苦和无聊是世界上最有生命力的东西。
我始终无法忘记你。
“我父亲的死不是你的错,那就算你不出现,他也可能因为去找我而且避雨出意外。”洛樱安慰道。
“人生没有重来,他最后还是去世了。”言上无法不去责怪自己。
洛樱偷偷的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饶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洛樱的心砰砰只跳,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要看见他,她的心总会漏了一拍,像被电击击中一般。
忽然有人喊到:“下雪了。”
洛樱看见窗户外,雪花落了下来,一片两片,冬静悄悄地来了,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初雪来了。”洛樱忽然。
言上看着洛樱,她总是回避他的目光。
“洛樱,也许以后我们就……”言上没有办法下去。
洛樱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雪,她当然知道言上是为了什么而来,他为了他自己的执念和爱,为了给自己的感情划上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