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夫人带着瑞哥在家等候呢。
放学的时候自行车正式的摔坏了,这瑞哥哭的两个袖口都湿了。
明儿这学是不能去了,没有先生没有书本都成,没有自行车这学还怎么上?书还怎么读?不能够!
把个张嘉气的一时不等,让懒生扛着车,带着瑞哥去十四阿哥府。
没进府,把车交给门上,三个人便回来了。
夫人带着瑞哥回家去,张嘉才坐下吃饭,瞧这一天乱的。
槐花开了,张嘉商量郎中放一天假去城外二大爷家摘槐花。
界壁儿姥姥来了。
姥姥六十多岁,典型的古代妇女。
一双小脚长度能有十厘米,脚小运动得少,肚子大。
头上梳着溜光的疙瘩揪,穿着勉襟的黑褂子,黑鞋白袜,裤子下口打着绑腿。
张嘉想起课文里说的,细脚伶仃像个圆规,赶紧起来给姥姥让座。
“姥姥瞧您这脸色是没睡好?”
姥姥挨着桌边坐下,拍拍张嘉的手,说:“这妞妞长得多好,细皮嫩肉的,瞧我这老手,粗的跟树皮似得。”
郎中摆好腕枕,“姥姥,我给您瞧瞧。”
“我呀,这些日子都睡不着,前阵子来了个半仙,在杂货铺门外那,我去算了一卦,他说我有坎还破不了,你说这可怎么着啊,我就不睡觉的寻思。”
张嘉一听这是打算长篇,连忙打住。
“姥姥,您先别说话,让我爹好好给您瞧瞧。”
姥姥闭上嘴,郎中诊了脉。
“姥姥,您没什么病,是思虑过重,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家里都好着呢,我前儿是听他们说半仙算的准,我去问问我寿限是多少。”
“他怎么说的,是不是没给您说好话,您听着犯膈应了?”
郎中说到姥姥心里去了。
姥姥拍了拍桌子边,说:“他说我百年之后有个坎,你说这可怎么弄。”
姥姥一句话,张嘉想起在现代的一个笑话,忍不住嘴欠:“姥姥,您都百年以后的坎了,您怕什么呀,跟您没关系了。”
姥姥一听急了。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我都入土为安了还有坎,那不影响我去极乐世界吗?”
“姥姥,您放心,影响不着您成佛,最多也就是遇到个挖坟盗墓的。”
看她在这贫嘴,郎中恨不得拿块抹布把张嘉的嘴堵上。
“去一边去,熊孩子,跟姥姥也耍贫。”
郎中声音一高,吵醒了打盹的老乞丐。
“怎么回事?”
张嘉看他睡的迷迷瞪瞪的,诚心逗他:“乞丐爷,姥姥说了,杂货铺门外来了一个半仙算的准,你不去瞧个热闹?”
老乞丐搓了两下脸,清醒清醒,问道:“老姐姐,他算的准?”
姥姥十分肯定的回答:“准,打他说完,我就睡不着觉,你说是不是准。”
郎中看着糊涂姥姥,这不是痴迷吗,劝劝吧:“姥姥,您别听他胡说,回去该干嘛干嘛,把现在活好,百年后您都成佛去了,不着相,有什么坎都跟您没关系了。”
姥姥陷入到迷茫中,“你这么说,他那么说,你说我该听谁的?”
张嘉对姥姥说:“姥姥您听我的,回家睡觉去,百年后的事,爱谁谁。”
姥姥说不过他们,临走留下一句话。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郎中别不信,你们治的了病,治不了命,该信还得信。”
“我去瞧瞧。”
老乞丐蒙上块头巾跟着出去。
郎中在后面吩咐:“孙才,快跟着点,这是个老顽童,最喜欢凑热闹,看着别出岔子。”
孙才后脚跟着跑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回来了。
老乞丐进门就骂:“那孙子就是个骗子。”
张嘉抻着脖子,难掩兴奋的问:“乞丐爷,他怎么为您说的?”
老乞丐坐下敲敲桌子。
“倒茶。”
“得嘞。”
张嘉屁颠屁颠的拿起茶壶给老乞丐满上。
咽下一口茶,老乞丐正式开讲。
“我去了说算命,他瞧了我一眼,问我要生辰八字,爷的八字岂是他能知晓的,我没告诉他。他让我摘了头巾相面,我这头巾,你们知道吧。我说让他看手相吧,你们猜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