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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回到房间时,身体还在颤抖,强撑着心中的恐惧同那男子谈条件,到现在,手脚还是冰凉,她不知道明檀到底有没有在调查东方静言和公孙琉璃的事,但她没办法,她的家人还在月城,她不能赌,也不敢赌,她只能顺从。

清音一直在房间外等待阿遥,她知道阿遥除来,定不会熟悉道路,更别说相识之人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乃至看到阿遥走回来,心才放了下来。

“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上前搀扶阿遥,向房间走去。

“嗯。”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清音感觉到阿遥的不对劲,循声问道。

“没,没事。”慢慢走回了房间,坐在了桌前,端起了清音早已经备好的汤,满满的向口中的送去。

清音收拾着阿遥的披风,弹起披风上的灰尘“娘娘你刚来,有许多地方还不熟悉,若是日后想要出去,可带一个侍女出去,去哪里也方便些,殿下公务繁忙,总是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娘娘的。”

“那个,清音。”端着手中的汤碗,低着头开口。

“嗯?娘娘有什么吩咐?”放下了手中的披风,走向阿遥。

“殿下他,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什么事情?”不敢说的太过于直白,怕自己说错了话,万一明檀没有调查,岂不是平白惹人怀疑,只得旁敲侧击。

“嗯?这个啊,这个还真没有注意过,不过近来殿下好像同苍琰除了公务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不过殿下同苍琰总是会有些事情要让他们两个人处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阿遥继续向口中送着汤碗,满桌的玉盘珍馐,看起来也不是太没有胃口,只是一直向口中送着手中的汤“只是觉得,殿下他,近来有些忙了。”

清音笑了,对于这个主子,她很是喜欢,脾气好的很,是个容易伺候的主“娘娘不必担心,若是娘娘想殿下了,同殿下说一声便是了,殿下就算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娘娘的。”

“怎么会?他可是世子。”对清音的话语,明显的不信任,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清音的眼睛。

“怎么不会,娘娘那么好,殿下对娘娘也是温柔的很,我们还没有见过殿下脾气如此好过呢。”

“是吗?”继续的不信任,脑海中被偷听东方静言和公孙琉璃的事情占据,回答的很是敷药。

“当然是啊,殿下平日在宫中话语很少,除了对玉然公主殿下和苍大人话语多些,对我们这些人和那些公子公主什么的,都是爱答不理的,客气的很。”

“嗯,这样啊!”虽然不想再继续攀谈下去,但总归是自己一开始同清音谈天的,也不好在推脱,只得同清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世子府书房。

明檀同苍琰回到世子府便进了书房,吩咐了侍卫不让任何人入内,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明檀坐在了高堂之上,苍琰跟随着明檀单膝跪在了明檀身旁,两个人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本拓本。

“这个应该就是写东方静言的文本了吧,九王爷果然还是珍视的,你看着一天天的竹片,修的多好,还有些红漆。”苍琰盯着那红木拓本,口中絮絮叨叨的。

“嗯,怎么说也是九王妃。”明檀随意应了一声,打开了红木拓本。

邙苍三百六十五年,月城进献,其献为两位女子,一位月城公主东方静言,一位月城王侯之女公孙琉璃。

月使进殿,红纱满地,长鼓竖地,邙苍大殿,歌舞升平。

舞落,皇帝分献,将东方静言许配当朝九王爷,公孙琉璃,封妃入后宫,九王大婚,万朝来贺。

大婚之日,九王爷嗜饮酒,昏睡不已,新晋九王妃独守空房,而后,夫妻相见,相敬如宾。

九王妃喜公孙琉璃,常常进宫同公孙娘娘相见,攀谈甚欢,时常忘记回到九王府中,只皇宫之中,便有皇帝同九王爷不合之传言,传言所出之处,便是公孙琉璃宫中。

邙苍三百七十年,皇后娘娘喜得身孕,同一年,九王妃抱尚在襁褓之中明乾公子入宫,无人知道明乾公子从何而来。

皇宫大喜,宫中传言愈发不受控制,冬之天,九王妃入宫见公孙琉璃,以锦壶之中的堕胎药放至皇后娘娘安胎药中,送至皇后娘娘府中,期间为侍女所亲眼看到。

刑房所查,确实为九王妃一直佩戴着的银镯之中的毒药,皇后娘娘小产,险些毙命,至此,皇后娘娘宫中同九王府矛盾欲裂。

皇后娘娘下令,鞭戒二百,禁止入宫,以此为戒,仍贼心不改,处处设妨,严重时,伤及皇上。

邙苍三百七十二年,皇后娘娘再得身孕,更为心细,庆贺之时,九王妃同公孙娘娘一同出现,其身含麝香,香味四溢,惊了皇后娘娘的身子,索性太医时刻陪伴,放的保住。

皇后娘娘下令,将九王妃打入冷宫,以陈氏一族的势力,率领满朝文武,逼宫觐见,方使皇上下令,将公孙琉璃同九王妃一同打入冷宫。

同年,月城大军逼近邙苍,邙苍击退,得知进军的消息从九王妃和公孙娘娘手中传出,有来往书信作证,虽胜了战争,邙苍却失去了数百壮士。

龙颜大怒,下令将九王妃同公孙琉璃五马分尸,公孙琉璃处于深宫,先行处决,乃至即将处决九王妃之日,皇后娘娘大喜。

世子明檀降生,邙苍大喜,铺红结彩,皇帝大悦,大赦天下,因世子诞生不易杀戮,故特赦九王妃久居冷宫,终身不得出。

至死至终,并未见过九王爷出面。

明檀放下了红木拓本,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他本以为是九王爷的口述,却未想到过只是史官所记,虽然讲述了大多事实,看起来却是枯燥无用。

苍琰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明檀的背安慰明檀“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也总算是知道了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讨厌月城人,还不错。”

“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件事九王爷,从未插手?这本拓本对其他事情也是一概而论,根本不能成为凭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疼的愈发明显。

“这可是事关九王府的事,九王爷就算是脾性再好,也不会刻意为九王妃隐瞒或者包庇啊,史官能写到这种地步还能被九王爷认可,已经很厉害了。”

明檀拿起拓本,扔给了苍琰“想办法把这个送回去,明天让玉然来覆中寻也。”

苍琰接过了拓本,抱在怀中“现在已经到了见公主殿下一面要去传唤了吗,以前可是她自己跑来的,哎看来殿下你还是比不过明乾公子啊!”

“少废话。”一脚踢上了苍琰的小腿,向书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