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朝景帝皇后诞辰,举天同庆。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之间,魏朵朵举着酒杯,应付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烈酒入喉,更让魏朵朵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魏大将军常年在外,给我朝晖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酒量倒是见小啊。”朝景帝举着酒杯,看到了已经昏昏沉沉的魏琛,不禁调侃。
魏朵朵双手一辑,起身谢罪,“臣今日伤势刚刚好全,实在是有些不胜酒力。”
“那便少喝些,免得伤口又感染发炎,不利于康复。”朝景帝了然的笑着,魏朵朵这才放心,坐下时差一点后倾摔倒,站在魏朵朵身后的悠长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
悠长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责备:“不能喝你就少喝点。”
“我……我哪知道这里的酒后劲这么大!”
原本自以为能小喝几杯的魏朵朵此时对古代的酒甘拜下风,难怪古人用的酒杯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要是赶上现代,非喝出病不可。
宴席上,除了悠长一直在关注着魏朵朵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出什么差错,还有两道深切的目光紧紧盯住魏朵朵。
一道是来自对面的二王爷,悠长已经知道朝景元看出了魏朵朵的女儿身的身份,所以也不管朝景元的脸色。
刚刚他扶了魏朵朵一把,已经让对面的某个王爷怒火中烧了。
悠长还对着王爷炫耀了一把,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挑衅。
“悠长这个身份低下的护卫也陪跟本王争?”朝景元咬着牙,一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在一旁看着二哥喝闷酒,四王爷朝景时举着酒杯,也不敢吭声,静静地瞧着自家二哥发泄。
兴北顾的目光是最收敛的,所以也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端倪,都以为这个病歪歪的质子殿下一个人独自在大殿上给皇后娘娘庆贺。
“殿下,魏琛的酒量和从前比,的确相差甚远。”要知道,常年征战沙场的魏琛大将军的酒量甚好,朝野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却几杯酒下肚就快醉得不省人事?
兴北顾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疑惑不已,目光却触及到了魏琛腰间的玉佩,眸光一沉!
那是他送给魏朵朵的玉佩,为什么会在魏琛的身上,难不成那丫头跟自己的事情被魏琛发现,所以他才带着这玉佩参加皇后寿宴?
“竹沉,你想办法支开悠长,本殿下有话要亲自询问魏琛大将军。”说着,兴北顾捏紧了自己的酒杯,目光狠狠地盯住魏琛腰间那块通体花白的玉佩。
“殿下,今日要是强留魏琛,恐怕会造成不小的轰动……”竹沉劝说着,“况且要询问魏大将军,改日下朝,属下去将他留下便是了。”
放心不下的兴北顾紧抿薄唇,看着已经醉醺醺的魏琛。
他醉成这副样子,他即便是今晚留下了他估计也问不出关于魏朵朵任何有用的讯息。
“罢了。”
一杯酒下了肚,带来烧灼滚烫的感觉。
魏朵朵彻底醉倒在座位之上,悠长顿时头疼不已,才越权对着朝景帝和皇后娘娘的地方半跪下去,语气恭敬:“皇上、皇后娘娘,魏大将军实在是不胜酒力,属下现在就带着大将军回府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