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到时候补回来就行”末了又问“什么时候可以班”
“我没什么事,今天也行”
经理求之不得“那行,我让人给你办理入职,宿舍就在楼,办理入职后再让人带你去”
她跟着这位经理去到行政部办理信息登记,当天晚就已经正式班。
带她的人是在这里做了两年的老员工,所有的东西只说一次,这里晚还算热闹,人手不够,三月一直跟着她出入各个包厢,老员工忙碌之间还得教导,所以态度从一开始就不甚客气。
三月不在乎,还有什么比从前公司的那些人更恶心的呢。
她有一股劲,也有那个能力,当晚已经将酒水、套餐、小食的价格统统记到脑子里,包括不是她本职工作的小中大包厢价格。
第二日班时,老员工与经理都在,三月提前说了一声“经理,我不用霞姐带了”
经理看一眼霞姐,而后睨向当事人“你要换人?”
霞姐也听成了这个意思,冷笑一声,神情不善。
“霞姐已经把要教给我的都教了,晚我可以独立服务”
讶异一挑眉,经理问“你都记住了?”
霞姐同样不相信。
“嗯”
将信将疑地,他说“那你把每个包厢的低消套餐,每一款酒水跟小吃价格说一下我听听”
她游刃有余地报来,甚至没有停顿迟疑。
听的人又是一阵诧异。
霞姐有些不甘心“每个包厢的位置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
经理笑“嗬,可以啊,那你晚试试,要是行的话后面不用带了”
…………..
当晚,她便真的一人出入各种包厢,客人问她比较每种酒水价格,她能推荐出两款销量高价格适中的,客人需要公、主的,她娴熟询问有没有中意的、相熟的,再一一将名字报去,客人要求赠送小吃的,她又按照此包厢的消费送几款,专业而熟练地进行这一切,就像自己已经做了无数回,而这些,霞姐并没来得及教她!
经理不放心,期间跟了几回,发现这人是真的没有夸大,业务能力专业到让他觉得对方肯定在别的KTV做多许久,一切都游刃有余。
………………
自三月逃走的第二日,殷商等人已经转移到清吧附近,那里有一处不显眼的中大型仓库,出狱那年被殷商购入名下。
他们的营收减少,但比赛还在继续,底下的人带着拳击手应邀参加其他比赛,带回来的奖金五五分成。
而丢了三月的殷商,众人只觉得自那一日后,二少爷越发阴冷,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敢近身。
阿雍外出,庄儿留守在仓库,只见二少爷低沉地吩咐一句“去清吧”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招招手,庄儿示意其他人跟。
前后两辆车驶向附近的清吧,他从后门进,清吧昏暗且迷离,将一身黑衣的他掩藏起来,他穿梭而过,锐利的眸在检查室内的人与物,最后回到二楼的卡座。
经营清吧的负责人送来他惯喝的酒,例行公事地报告了近日来的情况与营收支出,便恭敬地退下。
舞台有舞者在跳双人舞,他的视线投在底下那些客人身,个个看得专注且入迷。
阿雍外出归来,面色有异,手有一份资料与手机,站在主子面前,思虑着如何开口。
殷商眉目冷漠“人找到了?”
阿雍只是摇头。
默了默,才启口“二少爷,人,我们真的抓错了”
声音伴着音乐钻进他的耳膜,泛着寒光的眸投到阿雍的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原名叫陈以安,97年生人,4年多以前才搬到那间房子去住,此前从没去过那里,之所以去陵园拜祭,是因为她父亲也葬在那里,但查不出什么警种,也查不到身份信息”
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撬她嘴巴,她也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殷商隐隐有种感觉,她确实不是易安的女儿,如今感觉得到证实,生平,第一次知道人类还有一种情感叫:庆幸。
可回过头来,她也恨他!
“二少爷….”阿雍有话,但不知该不该开口。
面看不出内心的情绪,他一派沉冷,抬眼看他。
阿雍说“陈以安毕竟知道了我们,是否要除………”
仅剩的3个字没来得及出口,知他如他,片刻就已惊觉二少爷的情绪变化。
他低下头去“是我多嘴了”
然后将手的文件与手机放到他面前的桌子,后者拿起手机,点开面的视频。
是陈怀凡婚礼与木为初争执的片段,只截取了前者怒指后者破坏她感情的那段,不知情的人看了,很是义愤填膺。
“被骂的女人是易安的女儿”阿雍一开口,便见自家主子眼神微变。
他看了不到一分钟,而后打开桌的文件,其中一份是某个平台的文章截图,文章怒指木为初出生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母亲被人苞养,父亲不愿认母女二人,从小到大一次都没出现过,底下的配图为木为初本人。
阿雍说“面还有一份也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查到的木为初的个人资料,是被一个刻意抹除过app下载地址xbzs的ID发出来的,资料面查不到有关她父亲的任何资料,证明也是被清理过的,但从前的住址正是易安母女的地址,母女二人每年也曾去过陵园拜祭,而且木为初是随母姓”
殷商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钉在面的一张照片,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易安重叠在一起,而那些指向她是易安女儿的证据,在这张脸面前都成为了佐证。
那种熟悉的杀气阿雍再次在主子身看见它们泛滥而起,问“二少爷,要安排下去吗”
底下的舞蹈结束,换歌的间隙,只那么一秒钟,他的周遭寂静得可怕。
音乐重新响起,阿雍终于听到了主子的声音“这阵不安全”意思是先按兵不动。
阿雍明白“那陈以安还要找吗”
“找”
抬眸,他看向他,寒冷的眼里有警告意味“不要动她”
“是”不敢再有所违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