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九章:棉花糖(2 / 2)为初首页

“怎么了?”他问。

“在想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这么熟”

他笑而不语。

………

拳击馆.

守门的木头待在外面绣自己的十字绣,没发现窗口那里一张小脸挤在那边看了他半天。

最后不耐烦,大力地拍了拍门。“砰”地一声…..

“握草”木头从廊道咻地立了起来,惊恐地左右张望。

“这儿”透过玻璃口看得清清楚楚的三月不耐烦地喊。

他转头,反应过来,一颗心这才慢慢归了位“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敲这敲那,自从遇你,我心脏承受能力都差了”

“你才别一惊一乍的,一点动静就咋咋呼呼”

“啊换你你不吓到啊?”

白他一眼,不想跟他在这面浪费口水。

木头也白她一眼,臭着个脸弯腰捡起地的十字绣,拍拍面的灰尘。

“我口很渴,你能不能去拿瓶水给我”

“你才吃完饭多久就口渴”

“今天的菜多咸你不知道啊”话出口,总觉得自己口音怪怪的,被外面这个人都给带出东北口音了。

“我怎么不觉着咸呐,就你那舌头金贵”

瞪了他一眼,三月讽刺道“盐巴你都能生吃”

“真是麻烦”嘴里虽这样念叨着,还是转身去宿舍里拿了一瓶水。

拿完水折回到门边,对着窗口不耐烦地说“往后退”

有水那三月就不跟他磨蹭,往后面退到固定的位置,然后等门开对方把水扔进来。

手往里一甩,木头果然如她猜想那样,用扔的方式。

矿泉水在地滚了几圈,三月去拿,一拧,没动,再拧,还是没动,只能用衣服下摆包着瓶盖,再用力扭。

最后虎口处又红又麻,依然开不了。

跑过来又站在箱子,质问“你动了手脚吧”

木头刚坐下拿起绣花针,又听得这一声质问“又咋了”

“盖子打不开”

“打不开你用力点不就行了”

“我用力了能打开要跟你说?”

以为她故意找茬“你爱喝不喝”

“你是不是粘了胶水去”

“我闲得慌吗”

讽刺意味十足地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十字绣“你可不就是闲得慌吗”

“喝你的水吧,别来打搅我”

她气鼓鼓地回到里面去,将水扔在一边,抱着双手不说话。

坐了好半天,实在渴得难受,捞过一旁的水又开始扭。

换了手、换了姿势,甚至把瓶子夹在腋窝下,可瓶身都快要被她挤变形了也不见盖子松动一些。

“啊~”她仰天不耐又厌烦地哀嚎,甩着自己发痛的手,颓废地放弃了。

环顾四周,看看这三面死气沉沉的白墙,重重叹息一声,咚一声瘫在了床。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她幽幽地唱,唱着唱着,哽咽了。

努了努嘴巴,又接着唱“跟着爹爹,好好地过呀,就怕爹爹,要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

殷商来到地下室,木头在旁边低眉顺眼地不敢说话,就见二少爷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口袋侧身对着,似乎是在听里面可怜兮兮的歌声。

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半晌,见他示意自己把门打开。

“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啊”

她委屈地唱着,浑然不知他慢慢地走了进来,唱到动情处,又倔强地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

他高大的影子站在她的头顶,像个幽灵一样无声又无息。

眼睛捕捉到她眼角坠落的一颗眼泪,又很快被她随手拂去,幼稚的歌声里似乎裹挟着天大的委屈。

只见这女人忽然间停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余光又看着她原本放在肚子的手在床摸索,他的眼睛便跟着她一块动,见她摸到床边一瓶水,扭了扭盖子,没动静,便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隐忍着没发火,末了又自顾自叹息。

..................

三月高举起矿泉水,无聊又难过地摆来摆去,给自己打发时间。

忽然有什么东西一扯,手里的瓶子从虎口处滑出,消失在手中。

吓得她立马转身,仰起头趴在床往前看。

那张脸一纳入眼帘,刚流过泪的晶莹的眸眼立马拂过厌烦。

看着他拿过水,轻松一扭,死死粘连的瓶盖啪嗒一声轻响,又还给了她。

迟疑而防备地扫过那张脸,对方直勾勾地也看着她,依然一点感情都没有。

抬手,三月还是接过了那瓶水,开了盖,仰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

一整瓶的矿泉水,她喝掉小半瓶,先停一会把嘴里的咽下去,然后仰头继续灌。

直到一瓶水去掉了一半,方才停下来,微张着嘴喘息着,神情犹如活过来了一般。

这才有闲心搭理他“你来干什么”语气像平常一样的不客气。

“我觉得你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还是那样冷冷的声音。“这是我的地方,你过问我?”

三月没怂,语带嘲讽“你的地方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耍你的嘴皮子”

不屑地抬起下巴,反问“不然呢,我还能动手吗”

她的话音落了没多久,他抬起手朝她探过来,三月小心脏顿时往一提,半身咻地朝后一倾斜。

他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一脸的警惕中还藏着惧怕。

凉薄地讥笑“不是很能吗,怕我?”

脸倔强地一抬,她嘴硬道“怕你个毛毛虫”

他一脸冷漠,探手拉起她的衣领扯到她嘴边,粗鲁地擦去对方嘴角的水渍。

三月又是恶心又是惊疑。

“把你脸表情收一收”说话间放开她的衣服,嫌弃而漠然地在自己袖子擦了一擦。

回过神,她忙抬手用力擦着刚才被他碰过的部位“你有病吧”

“你有药?”殷商非但没生气。

这种高傲睥睨一切的姿态让三月恼火,转过脸去低声咒骂“次就应该让你流血流到死了才好”

他不再与她多说无益的废话,孤冷的眼扫了一圈连他自己都嫌幽闭的地下室“看来你把这里当家了,忘了我抓你来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