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摩拳擦掌起来。
为初这一桌坐了十个人,位置已经打乱,孔林由对面变成了她的旁边。
春茶最先发表“没被马踹过的,弯一根手指”
“这什么东西”
八个人都齐齐收起了一根手指,剩下一个是春茶,一个是阿cat。
大家哄笑。
“你两个竟然都被马踹过?”
“两条腿的非得去招惹四条腿的,这不是找死吗”
轮到下一个,狡黠的眼睛在人群里扫荡而过“做过有颜色的梦的,收起一根手指”
此言一出,大家又开始闹哄哄,大多数女生红了脸,互相看了看。
男生们原本嫌弃,转眼一看其他女生个个脸色不对,表情互相变得很是暧昧“啧啧啧”
言书揶揄“看不出啊你们,看来这场要全军覆没了”
孔林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莫名地朝身旁的女孩看过去,后者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尴尬又有几分心虚地咳了咳,又佯装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他也收回了视线,而后便是一声低笑,极轻,轻到只能让身旁的为初捕捉到。
窘迫多了一分,桌子底下的腿忍不住朝他踢了一脚。
春茶清了清嗓子,装得一本正经“那是梦,梦能由我们的意志控制吗?不能”自问自答。
阿维颇有深意地笑道“可梦是你们的意识”
言书接“那句话怎么说来者”
顷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男性们你一言我一语,明摆了唱双簧。
孔林收起唇边那一抹淡淡的笑“到我了”
笑过了总要为人家解围才行。
“没进过警察局的,请弯曲一根手指”
“欸”那些问了三个问题,三个问题都没逃掉的男男女女们幽怨了。
无可奈何地又扳掉一根手指。
为初看了他一眼,后者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含着一缕淡淡的笑意。她无视一般,转回了头。
在场的只有为初跟孔林与言书还没有输过。
朝发表者赞扬地挑了挑眉,言书颇为得意“你这一个问题干掉了七成的人”
“言大,进过警察局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反击“你还别说,我是因为拔刀相助才进的警察局好吗”
攻击不了言大,众人只能再转向逃过一题的为初跟孔林了“你们两个又是为了什么”
为初简单带过“就被偷东西,然后去询问了一些事宜”
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到最后一位回答者的身上。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入室盗窃”
“谁?”
“我”
众人原本看好戏的神情渐渐地僵在了脸上,半晌,春茶弱弱地问了一句“你….入室盗窃吗?”
舞蹈社的伙伴们心底闪现的都是同一个担忧怕不是认识了个有前科的朋友吧!
为初心底腹诽,这人确实有黑色幽默的天赋。
当事人淡淡地又丢下一句“我旁观”
芋子不禁也试探性地问“旁观入室盗窃?”
毕竟这是她老板,手无缚鸡之力的,总不能在一个坏人手下当差吧。
孔林点头。
“把风吗你?”阿cat也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成分。
眼瞧这些人眼神开始抗拒,为初觉得还是不要继续玩下去比较好。
佯装自然地将身体往孔林的方向凑近了些,低声交代“差不多行了,一不小心真解释不清你就没朋友了”
而后对其他人解释“他是正好撞见了小偷入室,然后报了警作为目击者去警局录一下口供,你们也太好骗了吧”
“超”众人万分嫌弃。
吐槽当事人“什么嘛,你讲得这么煞有其事,是我们好骗吗?”
“有几个坏人会自爆自己做过的坏事?”他倒悠然自得的。
连言书都差点信了“你不要开什么茶廊啊画室这些啦,直接去当演员比较好”
这种独特的中性声线此刻听起来,倒真有几分别样的味道。
阿维跟了自家老大这么多年,自然从始至终是不信的,人人都在控诉当事人,只有他忽然反应过来。
“这件事,为什么为初你这么清楚?”
这话一发问,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怀疑的视线相继落到了她身上。
一时间,变成她不知如何应对。
唯有含糊不清的试图糊弄过去“他跟我讲过”
手指指着旁边的人,也不看他。
可那悦耳的烟嗓响了起来“我没跟你说过啊”
语气既疑惑又肯定,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肯定自己没说过。
郝然转头,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场男女性们眼里迸射的疑虑与探究更深了。
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里透着一丝警告,她微微拔高了音量“你有跟我说过”
他的神情很肯定“我记性一向很好,这种事情我也不习惯无缘无故跟人提及”
“为初,你很奇怪”对面,顷笙发问。
这种时候息事宁人最要紧,她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可能我记叉了,不是孔林”
主要是怂。
“你说的事情跟我的是吻合的”这话出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孔林之口。
为初脸上的浅笑渐渐石化住,桌子下面的脚踢了踢旁边那人的小腿,这次用的力道大了许多。
几近无声地闷哼一声,他维持着平常的神色,仿似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我忘记了,之前是跟为初说过,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
这下,众人怀疑的眼神从两位当事人身上来回游走。
言书看着孔林说“你这前后颠倒的态度…..有问题”
“你俩不会是暗度陈仓了吧?”
“哎哟哟”夹着暧昧的起哄声四起。
为初额头冒黑线,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越描越黑。
被盘问了几轮,游戏才得以继续进行下去。
发问的是为初“有被疯牛撞过的人弯曲一根”她只针对旁边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