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啐了一口,骂道:“张二扒皮家的二傻子托媒人给我提亲,我才不干呢......”
小丫头也许是在心里憋了许多苦闷,也没有人可以叙说,今天遇到三个陌生人却不知怎的就想倾诉一下,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荆嗣和李沆都露出了愤慨之色,地主家的傻儿子,也想娶小芳这样标志的姑娘,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晏宁却不吭声,小芳说她父母没有答应,也舍不得自家如花似玉的闺女给傻子糟蹋。但也没有拒绝,只怕还是小芳的反抗态度起了作用,所以才没有答应。
晏宁心里清楚,像小芳这样的人家,能把闺女嫁到地主家去,算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不仅能得一大笔客观的彩礼,而且还攀一门有钱的亲家,逢年过节一份厚礼是少不了的,更何况小芳面还有两个未婚的兄长等着钱娶媳妇。
庄户人家,普遍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传宗接代永远要比女儿的幸福重要,有些穷苦人家,双方家里有儿有女的,通常是娶人家一个媳妇,还一个女儿过去。
晏宁虽然心里也看不过眼,不过他不是救世主,即使他是陈留县的父母官,但还是无法阻止这类**发生。即使能帮小芳一把,难道还能帮她一辈子吗?陈留县里,像小芳这样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晏宁拯救不过来。
“砰”
木门从外面被人大力推开,重重撞击的土墙,墙的土沫簌簌落下,木门的裂痕更加长了,有一小块木屑飞到了院子里,差点打到晏宁身。
“孙管事,你怎么这么粗鲁,这好歹是我姐夫家,被把小芳吓坏了,小芳是好孩子,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的。”
说话的是小芳的二姨,她从田间送完饭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五个穿着青衣的男子。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颧骨高耸,扫帚眉,三角眼,塌鼻子,嘴唇留着两撇鼠须的人。这人一进门,眼睛滴溜溜一转,就将院子里的情况看了个究竟,看着院子里坐在石磨的三人,虽然穿着布衣,但是气质镇定,只是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孙管事嘿嘿笑道:“小芳姑娘的人品我当然信的过,我这不是心急吗?怕小芳姑娘给外乡人欺负了,还是你来找我的,说是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小芳插着腰,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几人道:“你们给我出去,我家里不欢迎你。”
小芳唿哨一声,墙角狗窝中的土狗猛然蹿了出来,听到主人的召唤,里面咆哮着要去咬孙管事的裤腿,凶猛异常,看起来十分吓人。
孙管事吃了一惊,等到土狗快要过来时,后面一人前一脚叫土狗踹出几米远。土狗哀嚎一声,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嘴角淌着血,很明显伤的很重,看起来活不了了。
小芳惊呼一声:“狗杂种,你怎么了?”晏宁和荆嗣看得分明,土狗生命力旺盛,一个人不借助工具,要打死一条狗并不容易,这人有武艺在身,所以能一脚踢死一只狗。
荆嗣暗暗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