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鹿鹏又斜身而立,手如弯刀般向和至划去,和至以天阳心法之内力抵挡,且战且退。一个猫扑之后回首便是鼎定九州。
诸鹿鹏见其招式愈发变快,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亦还之一招天地两仪。那擂台竟被二人打得连连震动。
和至见状,便跳至一丈之远,他力从丹田而聚,侧身朝其腹部猛击。那诸鹿鹏岂会让和至得逞,他如流水般将其拳力卸下。
和至腾空而起,借用乐言那日的星河探月,如闪电般往其天灵盖一掌而下。诸鹿鹏甚是灵巧,滑地而走又是一招金樽对月。
和至越战内力愈发深厚,待到一招扭转乾坤之时,诸鹿鹏已有所不支。
诸鹿鹏自知已落下风,便鱼跃至吊灯之上。
和至哪里肯罢休,便紧追不舍。岂料诸鹿鹏以掌震灯,那吊灯在摇晃中竟被震成两半。二人各在吊灯一侧站着,那诸鹿鹏闪电出击,一股黑影已然朝和至而去。和至连忙闪躲,只见那一半吊灯竟被劈断往下飞去。
和至本想趁机以再造盛世将之收服,但余光中,他瞧见那半吊灯竟朝乐言而去。他顾不上其他,以迅雷之势将乐言抱起,单手将那半吊灯击碎。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然在擂台之外。
众人见状纷纷夸赞诸鹿鹏不愧是武林盟主。但诸鹿鹏自己却明白,这场比武并没有结果,只是和至救人心切跳出擂台罢了。
那和至抱着乐言如同走了神一般,久久不肯松手。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乐言说道。
和至这才回过神来,忙收起手来。只见和至另一只手上还流有献血。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和至根本没用什么内力,只是以肉体之驱去击回那半吊灯。
“你刚才只是为了救我而如此拼命吗?”乐言问道。
和至说道:“有我在,定不许你受伤。”
乐言听罢,心中顿生暖意,那本以如常的玉面有泛起晕红来。
诸鹿鹏说道:“和至兄弟,今日之事老夫实在是抱歉。方才我专心于比斗,却忘了周边还有这么多人。”
“前辈,是我出了擂台,我输了。晚辈输得心服口服。”和至说道。
诸鹿鹏听得和至此言,愈发想招其到自己麾下,便说道:“你要不再考虑一下,你若入我教,他日我定将教主之位传给你。”
和至说道:“前辈抬爱了,晚辈实在是没有想过入其他教派。今日比斗,我已然输了。现在手又有伤,在下就先行回去了。”说罢,他便与乐言离开了酒楼。
诸鹿鹏叹道:“年纪轻轻,身怀绝技,才洒天地,这样的年轻人在萧外宗手下能有什么出息。”
且说和至与乐言回到了开安道后,乐言就马上为其包扎伤口。乐言看着和至鲜血直流的手问道:“你疼不疼?”
和至说道:“方才救你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疼,如今倒是有点疼了。”
乐言听后淡淡一笑,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那一幕如同画卷般让人心往。和至看着这眼前的佳人,心想:若是沈徽在天有灵,她也会希望我另觅知己吧。
乐言见其若有所思,便问道:“你怎么发起呆来了?”
“我在看画。”
“画?”
“对啊。你那一笑如同画上般美丽,这不是画是什么。”
乐言听后低下了头,说道:“让你疼死算了,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那也得看为谁而疼。”和至说道。
等乐言为其包扎好伤口后,发现叶三全已然站在屋内,她红着玉面,娇羞地离开了屋。
“道主啊,那燕然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呀?”叶三全问道。
和至说道:“我对燕然只有兄妹之情,毫无儿女之意。”
“那就好,那就好。”叶三全听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屋。